想到這裏,他倒是說了:“嬤嬤,實在是對不住,是我一時沒忍住,這才犯下了錯事,還能嬤嬤能原諒。”
李水凝瞪大了眼睛,剛準備說事情不是這樣的,但是接觸到李敬之要殺人一樣的眼神之後,又怯怯的低下頭,不再言語了。
他這麼一說,那主事的嬤嬤臉色倒是好看了一些,她深深地看了李敬之一眼,說道:“李家少爺,這年輕人年輕氣盛,但還是要克製克製的好。”這話的含義不言自明了,這嬤嬤又說:“這屋裏的一眾丫鬟婆子們聽好了,李家表小姐身體不適,在客房休息了片刻,李家少爺手足情深,喚了人在這裏伺候著,這才耽擱了用膳的時間,可曾明白?誰都小心著點,別想出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小心自己這舌頭,聽懂沒有?”
一眾丫鬟婆子戰戰兢兢地回了聲,這才將李水凝從地上拉了起來,將她整理整理,倒是少了不少的狼狽。這話聽在李敬之的耳朵裏倒是放心了不少。
這話一出,就等於是讓這一眾的丫鬟婆子們封了口,任誰都不敢再亂言語了,李敬之和李水凝出了屋,這嬤嬤向在外麵等著的眾人告了個罪:“眾位,實在是對不起了,李家表小姐偶感身體不適,這李家少爺手足情深,喚了人過來伺候著,這才耽擱了大家的用膳,現在李家表小姐也恢複了不少,這午膳還是繼續。”
眾人也一直說著不礙事之類的,隻是這看李敬之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這李家表小姐走路有些奇怪,而且這麵上紅潤,倒是不像生病了,倒像是被破瓜了。不過這話也隻是大家心裏的猜測猜測罷了,畢竟這縣令家的主事嬤嬤都這樣講了,自己當然不好卸了她的麵子,隻不過這背後會怎樣就不一定了。
李水凝推脫說是身體不適,向嬤嬤告罪要回去,李敬之自然是一同回去了,這嬤嬤也沒有多說,心知肚明的她自然是允許了,心裏對著兩個人實在是不喜,這苟且就苟且吧,還到別人家來苟且,白白汙了自己家的院子,這回頭得和老爺夫人說一聲,還要將這裏麵的一套東西都扔了。
這回去的路上,李水凝在轎子裏哭哭啼啼,李敬之聽得十分的不耐煩,吼了一句:“哭什麼哭。”
李水凝被嚇了一跳,可是想到自己被人算計了,最後還委身於自己的表哥,這哭就止不住:“表哥,這可怎麼辦啊,以後我可要怎麼辦啊。”
李敬之想到這個事就是一陣的心煩,自己可不想娶這個表妹,自己今天和她雖說是被人設計了,可是自己確實看到這個表妹沒有落紅,這一個不貞不潔的女子,自己才不會娶的,但是這事又不能說出去,要是說出去,這事還真就這麼定了,便耐下性子安撫道:“這個別急,這事你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的。”
李水凝一聽這表哥是什麼意思,想讓自己吃啞巴虧?這事瞞了下來對表哥倒是什麼事都沒有,要是以後自己大婚,這洞房夜沒有落紅,怕自己當場就要被婆家休了回去?要說慕容戰天報複人是真厲害,讓表妹表哥滾到一起去就算了,還趁著兩人神智不清,派人將裏麵有落紅的錦帕給偷了出來,這又讓李敬之和李水凝兩人狗咬狗去了。
回到李宅,李敬之連派人去母親那邊一趟的心情都沒有了,而李水凝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倒是思索開了,她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除非自己有絕對的把握在未來大婚的時候搞定落紅的事情,否則現在最好的結果怕就是嫁給自家這個表哥了,可惜這表哥不是個能托付的,她心裏清楚得很,雖然表哥這家也在漸漸落魄下去,但是比自己家裏倒是要好上不少的。
但是看李敬之這副吃吐的樣子,怕是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更加不會在之後的日子裏幫襯著自己了,她之後的路要怎麼走,她得好好想想。
最後李水凝決定按照李敬之所說的,將這件事壓下去,按照自己的手段,之後想要糊弄過去是決定沒問題的,而這李家,她是不想進的,也是不屑於嫁進來的。
一邊等著消息的慕容戰天聽聞了兩人各自的狀態之後,冷笑了一聲,哼,欺負了我的人就想這麼輕鬆的過關嗎。想得太簡單了,你們不是拚了命的要把這件事壓下去嗎?我偏偏就是不如你意,我偏偏要鬧得滿城皆知,讓你們無處可避,躲無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