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古樸大方,蒼勁有力,雖然隔著數百丈遠,楚鵬仍然覺得字裏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向四周投射。
懸崖上有十座繩索吊橋,在崖風中搖搖欲墜,吊橋的路隻容一人通過,每座橋上站著一名高達一丈的巨大石頭怪人,怪人手裏提著兩隻巨錘。
懸崖邊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寫著:“一人一通道硬闖,不得斬斷繩索,違者立殺不赦。”
眾人在懸崖邊站著,思考著怎麼順利通過這吊橋。過了一會,終於有一名武者提著一把長槍壯著膽子向吊橋走去。
吊橋極不穩定,但這名武者身法還算輕盈,他居然很快就來到了石頭怪人的身前。
嗖嗖幾聲,長槍有如電射一般刺向石頭怪人,一瞬間已經在石頭怪人身上刺了無數槍。石頭怪人動也沒動,巨大的石錘一錘橫掃而出,隻聽砰的一聲轟在武者長槍上,連人帶槍斜飛而出,向懸崖下墜去。
危急之中,這名武者突然拋出一條繩索,牢牢套住了吊橋,他借著吊橋搖晃的力量一晃,想要從旁邊越過武者到達另一麵。
隻要他到達另一麵,石頭怪人轉身不方便,他就可以算是贏過了這一關。
就在這時,石頭怪人手中的巨錘突然脫手而出,正擊在半空中的武者身上,武者哇的一聲狂吐出一口鮮血,鬆開抓著繩索的雙手,向崖下墜去。
崖底下隱約傳來物體落地的聲音,夾雜著一聲慘叫。
眾人臉色劇變,這名先上前的武者實力並不低,身法武技尤其了得,但卻是不堪一擊,這崖還怎麼過?
“看我的。”
又一名武者上前,這名武者二十多歲年紀,身材魁梧,有如鐵塔一般,手裏提著一把巨大的武器镋,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石頭怪人麵前,躍起身子,呼的一聲巨镋向石頭怪人頭上一镋當頭擊下。石頭怪人舉起雙錘,擋住了巨镋。
砰的一聲,這名武者力量巨大,石頭怪人居然被他打得身體搖搖晃晃,向後退去。他每走一步,繩索就發出一聲可怕的異響,在岸上的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邊。
武者卻沒在意,一镋接一镋,有如狂風掃落葉似地拚命向石頭怪人掃去,石頭怪抵擋不住,又向後退去。
“嘡嘡……”石頭怪的雙錘居然被武者磕飛,武者狂笑起來。
吊橋拚命地晃動起來,有如風雨中的一葉孤舟,楚鵬大驚,大聲道:“小心。”
隻聽喀嚓一聲,吊橋靠另一邊的繩索突然斷開,緊接著這邊的繩索也突然斷開,武者和石頭怪人被卷入了萬丈深淵之中。
眾人驚呆了,這吊橋身法靈活也過不了,力量巨大也過不了,還要不要人活了?
還剩下三名二十多歲的武者互相商量了下,他們統一選擇了放棄。之所以選擇放棄,是因為前麵兩名死去的武者是他們五人中最強的兩個人,他們都死在石頭怪人的手下,另三人信心全失。
按傳功崖的規矩,闖過兩關到達最後一關的人可以選擇一門玄階中級的武技離開。聶山鄙視地望了眾人一眼,卻沒有說話,他可以看不起這些人,但卻不能阻止別人活命。
嗖的一聲從空中落下一名老者來,正是眾人在亭子裏見到的那名長發老者,他像提小雞似地把三名武者用一隻手提起,躍起空中,倏忽不見。
這名老者來如風,去如電,身法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楚鵬暗暗覺得佩服。他自認為身法不錯,跟這老頭一比,一個在地,一個在天。
這橫索吊橋既不能太過用力,又很難用身法武技偷渡,可以說是太難了。楚鵬想起了當初自己練旋風刀法時候的要領來。
聶山吼了聲:“不是死就是活。”
說完提著一把镔鐵錕衝了上去,楚鵬和餘霞對望了一眼,紛紛向吊橋衝去。
楚鵬手提九環金背刀,腳下一點,登萍步運用到極致,閃電般地出現在石頭怪人麵前,元氣注入刀中,揮刀斬去。
石頭怪人伸錘一擋,隻聽哐擋一聲,卻是一聲輕響,楚鵬根本沒有用出多大的力氣。
一陣雄渾的元氣從楚鵬刀裏溢出來,形成了一道道元氣漩渦,把石頭怪人用來抵擋的那隻巨錘卷入漩渦中。漩渦越來越大,完全控製住了石頭怪人的一隻巨錘。
楚鵬覺得把旋風刀法裏的剛柔相濟這時用出來,又有了新的感悟。
石頭怪人巨錘連揮,隻覺得他的錘揮到哪裏,對方的力量就跟到哪裏,巨錘完全被楚鵬牽著鼻子走,暴怒之下,另一隻巨錘向元氣漩渦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