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們兩個是聾子嗎?”不過這個攪局的聲音卻是絲毫不識抬舉,繼續在那兒叫嚷著。
“聒噪……罷了,你我有緣,他日自有再見之時。”青年道士口中微微輕歎了一聲,也是不再多言,直接轉身離去,與此同時其身後那柄已然緩緩出鞘了約莫一寸有餘的桃木劍,也是悄然間自行縮回了鞘中。
“前路凶險,兄台,自求多福吧。”那道士從開口到離開,至始至終都未曾抬眼看一下那攪局者的樣貌。
“牛鼻子臭道士,你牛什麼牛啊,我都還沒讓你給大爺道歉呢,居然就敢這麼……”
“你就讓他走吧,你以為他背上的劍是擺設不成?”江修遠雙眉稍彎,似是在笑。
“切,一柄爛桃木劍,也能算劍?不過是一個用來騙人的玩具。”那人顯得及其不屑。
“玩具嗎?”江修遠低低的呢喃了一聲,繼續道,
“那東西,可不是用來畫符驅鬼的,而是斷腸索命的利器啊,你再這麼口無遮攔的大聲嚷嚷,萬一被他聽到,後悔了,到時身首異處的可不是我。”那人自然也不笨,聽到江修遠這言下之意,嘴上也是沒敢再對那離去的麻布道袍,抱怨半句。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麼招惹上這麼個厲害家夥的啊。”
聽到那人的話,江修遠的我臉上倒也是沒有顯露出什麼訝異之色,緩緩說道,“現在這個江湖上,想要我命的人那麼多,我哪裏能知道這個道人是哪家找來的。”
“不聊他了,還是說說你吧,你這種人,怎麼會來到這種貧瘠之地。”江修遠轉過身子看著來人,問道
隻見這來人,身子略顯瘦長,白皙的肌膚宛若少女,高聳的鼻梁,托起那清澈的雙眼,秀逸的同時,其上兩道濃眉,又不失男兒剛強,不誇張的說,這一張麵龐,絕對是集男兒魅力之大成,巧奪天工,要是被哪家女子望見,定是永生難忘。
江修遠看著眼前那張隻能用完美兩字來形容的麵龐,神色也是微微的有些愣神,他實在是很難把這張天生君子佳臉,和其主人的身份結合到一起。
“誒,我承認,雖然我的確是比你長得帥了點,但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好吧。”來人看到江修遠臉上變化的神情,忍不住出言善意的提醒道。
“好生說話,是不是又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才不得已逃命到此處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
“我還能把你當什麼人,你李封采花客的名號,又不是我給取得。”江修遠微笑著說道。
“講道理啊,我李封雖平生采花無數,卻從未使過一次下作手段,那些姑娘與我交合,可都是出自自願的。”李封一臉義正言辭的繼續說道,“算起來,我好歹也是采花賊裏麵的正人君子了,稱上一聲‘摘花公子’,不過分吧。”
“得了吧你,人家李鳳玄,折花做劍,好生瀟灑,而你呢?卻是采花成癮,自作風流,還尚不自知。”
“喂,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李封一臉不悅的繼續說道,“好歹我今天也算是碰巧幫你避過了一劫吧,你不說些好話感謝我也就算了,有這麼埋汰人的嗎?”
對於李封的抱怨之語,江修遠似是悠然未聞一般,搖了搖頭,自顧自向前走去。
“喂,你還沒向我道歉呢。”
“你等等我啊。”
“我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