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慧無奈的道:“那好,既是如此,為師就隻好……”他忽然間繞到葉鼎鴻身後,右手出掌,拍在了葉鼎鴻腦後的一個大穴上,把葉鼎鴻給拍暈了,他續道:“為師就隻好得罪了,希望你不要怪為師!三個時辰之後,你會自己醒過來的!”說完,他便一個人往冰龍峰的方向去了。
普慧來到冰龍峰巔,隻覺那裏寒氣逼人,要不是自己內力深厚,定難抵擋這冰龍峰巔的寒氣。
普慧見這冰龍峰上四下無人,他又等了片刻,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陰森怪異的笑聲,普慧凝神戒備,向發笑之人望去……
三個時辰之後,葉鼎鴻才醒了過來,他發現身邊已沒有了普慧的蹤影,暗叫:“不好!師父獨自一人去冰龍峰和冬南劍十三決鬥去了,那冬南劍十三狡詐無比,萬一他帶領一眾倭寇一起攻擊師父那該怎麼辦?不行,我得馬上趕去冰龍峰。”於是葉鼎鴻卯足了勁,發力奔向了冰龍峰。
去冰龍峰巔的路崎嶇蜿蜒,葉鼎鴻費了好大的勁才趕到那兒。卻讓他碰到了他最不想發生的事。原來他在那裏看到了普慧的僵硬的身軀,他一摸普慧的心髒,普慧的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看來他是死了。
葉鼎鴻心痛無比,他忖道:“冬南劍十三,你居然敢殺我師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葉鼎鴻又細細檢查了普慧的屍體,發現普慧是中掌而亡,他的身上還留著凶手左手五指清晰掌印,而且掌印的顏色是一部分紅、一部分紫、一部分黑,他還注意到普慧死亡前的神情,是一張驚訝的麵孔。
葉鼎鴻猛然間看到普慧身邊還留著一行字,字的內容是:“殺普慧者,冬南劍十三與葉鼎鴻!”
葉鼎鴻思索道:“這個冬南劍十三,他殺了我師父,還留下這些字,分明是要拉我下水,好讓我受盡全中原武林人士的唾棄,走投無路,隻能投靠於他,想我與他狼狽為奸,這個人真是蛇蠍心腸!不行,我一定要擦掉自己的名字!”
葉鼎鴻正要出手擦掉自己的名字,突然一群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其中有一個人道:“葉鼎鴻,你想幹什麼,難道你要毀滅普慧大師留下來的證據!”
葉鼎鴻循聲望去,見說話之人乃是普濟寺的方丈了塵大師。葉鼎鴻見身後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他不知道這群人從何而來的,他們都很敵視自己的樣子,一時緊張,竟說不出話來了。
了塵大師快步上前推開葉鼎鴻,他看到了普慧身邊的留字,對葉鼎鴻怒道:“好你個葉鼎鴻,你居然和冬南劍十三一道,幹起弑師的事來了!”“弑師犯上”在中原武林人士眼中是極其嚴重的罪行!
葉鼎鴻連忙搖手道:“不不不,我沒有殺我師父!”
何夜風這會兒也在場,他道:“如果你沒有殺你師父,那些留字你又作何解釋?我們可是親眼看到你想擦掉這些字,毀滅證據的!你還想狡辯!”
葉鼎鴻緊張的道:“我真的沒有殺我師父,那些字是別人寫的!”
何夜風道:“別人為什麼要冤枉你,你所說的別人又在哪兒?依我看,是你這個東瀛倭寇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恢複了你們的賊性,想殺我們中土之人出氣吧!”
葉鼎鴻連忙搖著手道:“不,我師父真的是別人殺害的,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何夜風想將葉鼎鴻置於死地,他道:“我們不要再聽這個東瀛狗狡辯了,殺了這個畜生,為趙武報仇!”
眾人紛紛應道:“好,殺了他!”他們各自提著兵器,向葉鼎鴻一頓猛攻。
葉鼎鴻心中叫苦道:“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呢?”她左閃右避,實在不願跟眾中原武林人士動手。
葉鼎鴻獨自麵對眾人的進攻,久而久之,精疲力盡,他又心無戰意,一著不慎,被人打翻在地。
何夜風見這正是自己報私仇的好機會,他想將葉鼎鴻一劍了結,便舉起劍來,一劍往葉鼎鴻身上刺去……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混在人群中的劉長存出手了,他馬步微蹲,用雙手夾住何夜風的劍,一牽一帶,讓何夜風失去平衡,再踢出一腳,將何夜風踢到在地上。
葉鼎鴻見劉長存來救援,他道:“劉護法,是你。”
劉長存扶起葉鼎鴻,右手抱住他的左臂,道:“教主,快走!”他便施展輕功,帶著葉鼎鴻逃離了眾人的包圍。
劉長存和葉鼎鴻來到一處安全的地方。劉長存向葉鼎鴻行禮道:“左護法劉長存參見教主!”
葉鼎鴻將劉長存扶起,道:“劉護法免禮!隻怕此時我已不敢再當你們的教主了!”
劉長存疑問道:“為什麼?”
葉鼎鴻道:“難道你沒聽人說嗎?其實我是一個東瀛人,怎麼配當你們的教主!”葉鼎鴻說這句話時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劉長存道:“不管教主是不是東瀛人,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們聖教的教主,你對我教如此仗義,我相信你一定能中興我們聖教的!”
葉鼎鴻道:“劉護法,我不想做什麼教主了,我想把教主之位傳給你,你看可好?”
劉長存趕緊拒絕道:“教主,此事萬萬不可,教主乃是廖教主指定的人選,為本教清除叛徒功不可沒,倘若將教主之位輕易相讓,隻怕會引起教中人士奪位之爭,到時恐不好收場。”
葉鼎鴻蹙眉道:“可我畢竟是個東瀛人,怎好再做你們的教主!”
劉長存道:“教主天性善良,一定不是東瀛人,隻恐此事有誤,是有人存心使壞的,教主不如跟劉某回不老峰,待此事水落石出之後再重返中原,以報殺師之仇!”
葉鼎鴻點了點頭,深感所謂“魔教中人”其實更有人情味。
葉鼎鴻跟著劉長存回到了“靈光聖教”。在那裏她又與付一程等人重逢。
一天深夜,葉鼎鴻在靈光聖教的花園裏散步,麵對著皎潔的明月,她心中滿懷心事,隻想說給天上的明月聽,奈何明月卻無語。此時,他想起了宋代大文豪蘇東坡的一句詞,便低吟道:“古人雲‘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莫非天上的東西也有感情?”他雖識字不多,這幾句詞倒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是樂清雅教他的,樂清雅要他整整背了十天。
葉鼎鴻正自發呆,忽然聽到距花園不遠處傳來幾聲低語。葉鼎鴻很好奇,便走過去,想聽聽別人在說些什麼。她借著月光看到一個黃臉教徒和一個白臉教徒在講話。
黃臉教徒道:“兄弟,你知道嗎?我聽江湖上的人說,咱們這個教主是個東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