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2 / 2)

輔導員接過檢討書,就問:“怎麼現在才交?”語氣裏帶著一股陰冷的殺氣。

“忘記了。”我老實得像個小學生。

“你看你這是什麼態度,叫你寫份檢討書,都會忘記。”輔導員更加嚴厲了。

我低著頭像個小綿羊一樣溫順,沉默不語。我沒有辯解,越辯解死得越慘。

輔導員把我的檢討書一目十行地看了一篇,又繼續說:“你看你寫的是什麼,狗屁不通,寫這份檢討書連小學生都不如。你的態度很有問題,根本就沒有端正態度。你看你參加賭博,我已經從輕發落,叫你寫份檢討書都拖拖拉拉的,像什麼樣子。”

“我沒有賭博,我隻是在旁邊觀看。”我為自己辯解,不能無緣無故就背上賭博這個罪名。

輔導員聽了惱怒了,大聲說:“你還說你沒有賭博,到了現在,你居然還不老實。”

要是平常我早就乖乖地服軟,老老實實認個錯,但處在於宋湘言離去的打擊中的我,少有地硬氣起來,說:“我本來就沒有賭博。我隻是圍觀的群眾。”

輔導員對於我吃了豹子膽竟敢挑戰他至高無上的權威,氣的差點拍桌子,大聲得說:“我告訴你,你別跟我牛,你牛不起。在這大學三年裏,你再牛我都可以把你按下來。你三年的檔案室由我寫的,別讓我對你的印象不好,到時候,別怪我把你的檔案寫花。”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這種威脅幾乎是所有老師的通病。我從小到大最討厭老師就是那畢業證檔案之類的來說事兒。我不由得厭惡地不屑地看著輔導員說:“我本來就沒有賭博。”

輔導員沒想到我這麼強硬,看到我眼中的不屑,火上澆油,更加氣憤了,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我說:“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樣對待老師的嗎?剛好,我要填上一個學年的評語。”

我對輔導員三番四次的威脅,感到了陣陣的惱火,說:“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我管不著。我沒有賭博。”我轉過身,瀟灑地把背影留給輔導員。

我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辦公室,後麵還傳來輔導員的罵聲。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為自己的衝動後悔了。我一想到自己的檔案裏將會寫滿了各種惡毒的評價,諸如:目無尊長,以下犯上,屢教不改等,導致以後用人單位看到我檔案的時候像看待社會的敗類一樣,再像趕乞丐一樣把我掃地出門,我就悲從心來。一時間所有痛苦的事情像潮水一樣洶湧而來。

我用“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這句話啊Q式地安慰自己,卻沒有想到得到了更大的痛苦,照這麼說,我最多隻是“苦其心誌”,遠遠沒有到達“勞其筋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