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和八卦地湊了過來低聲問我,這是咋一回事。我沒好氣地說,有話說你就喝酒,那麼八卦幹啥。小胖討了個沒趣,撇了撇嘴,似乎為我未能滿足他的八卦心裏有點怨恨,大口大口地吃菜。
李嬌來了以後,曹剛的表情沉悶了起來了,魂不守舍的,屢屢出錯。曹剛豪氣大發來者不拒,大杯大杯地喝。我們受到了曹剛的感染了,也一時之間酒興大發,像和白開水一樣喝了起來。宋湘言她們一邊瞪著眼一邊勸我們不要喝那麼多。曹剛和小胖最先倒下了,跑到廁所裏麵嘔吐去了。我也覺得自己的胃的酒精開始翻騰了,一陣陣嘔吐的感覺直衝喉嚨,我蹲下來幹嘔了幾下。宋湘言拍著我的背責怪:“都叫你不要喝那麼多了。”
“沒事,放心,還沒醉,還能喝。”我舌頭麻麻的,打趣著。
“你還想喝,不行。”宋湘言翻了個白眼。
我環視一下,看到威威他們也跟我差不多了,滿身酒氣,臉紅得像抹了一層層厚厚的胭脂水粉,大家很盡情的散了,曹剛為此付出了一百五十塊。宋湘言扶著我往宿舍走,我的頭暈沉沉的,腦袋裏擠滿了酒精。
“都不明白,你們男生怎麼那麼喜歡喝酒。”宋湘言嘟著嘴。
“不是喜歡喝酒,而是借酒來開心。”
“你們很不開心嘛?”
“生活無聊,常常感到壓抑。”
“找借口,人家是‘為賦新詞強說愁’,我看你們是‘為了喝酒強說愁’。”
“嗬,人家那是‘少年不識愁滋味’,而我們已經成年了,當然懂得愁滋味了。”
我感到了一陣陣酒精湧上了喉嚨,我蹲在草地了,張開嘴巴,把今晚吃的雞肉瘦肉牛肉青菜等還沒完全消化完畢粘糊狀的東西順著後喉嚨吐了出來,今晚所吃的隻是在腸胃裏遊蕩了一圈,有連本帶利地吐了出來。
宋湘言拿出紙巾,拍著我的背部急切地說:“你好點了沒有?”我把胃裏的食物一吐而空,整個胃空蕩蕩的,舒服極了。宋湘言為我抹了抹嘴,說:“以後,不準喝那麼多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專家說,喝酒有益身心健康。”我辯解。
宋湘言擰了我一把說:“你分明是玩文字把戲,專家說,都會加上‘適量’這個重要的詞。”
“這就是適量。你看我都還沒醉的發酒瘋或者不醒人事。”我笑著說。以前,對於啤酒我覺得就是跟中藥一樣苦,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可以可以像喝糖水一樣灌個不停。上了大學以後,各種各樣的飯宴多了,喝酒也就成了家常便飯了。
“我最討厭喝醉酒發酒瘋的男人。”宋湘言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我一本正經地說:”你放心,我喝醉最多就是不醒人事而已。”
我指了指天空中的群星說:“大家都說’星星在夜空中像個小孩一樣調皮地眨著眼睛’,我怎麼看都不像。”
“那你說像什麼?”
“像一個可愛的女孩的眨著眼睛。”
宋湘言抿著嘴笑了起來。安靜的校道裏,涼風吹拂,樹影婆娑。
“我們專業下周要去實習。”宋湘言說。
“這麼快啊,去多久?”
“半個月,為展覽會服務。你們專業要不要去?”
“沒收到消息,你們就好,像我們這些理科實習就悲慘了。”
“有啥悲慘的?”
“我聽師兄說,去工廠實習的,流水線,每天工作12個小時,慘無人道。最可恨的是,學校居然還把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給貪汙了。”
“沒這麼誇張吧。學校也不缺這幾個錢。”
“錢再少也是錢。師兄他們就爆料給報紙裏,報紙登了之後,學校就假惺惺地給了他們300塊,而工廠那邊給他們每人的是1000塊,之前他們每人已經交200塊實習費。學校黑著呢!”
“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