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輪流轉,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笑的是,那隻藍眼萌貓早已被新寵取代。可悲的是,曾經的老貓早已消失不見,董雅楠忘了和它最後一次見麵是哪時哪刻,造化弄人,我們稀鬆平常的見麵,不知那一次就成了最後一麵,所以朋友們,每一次告別都用力些,當做最後一次見麵那樣用力些,倘若如此,至少不留遺憾,至少留存感動。時間蒸發了任性的餘味,一次次的爭吵變成了離別的信號,冷戰如刀般解開我們的擁抱。手執黑子,不知誰主沉浮,亦不知落向何處,弈手已走,落得殘棋紅燭怎麼收場。徒留一人錯愕孤寂,渾渾噩噩人海孤獨旅行。
“那隻老貓怎麼不見了?”不知超超什麼時候出現在董雅楠身後,突然的話語著實嚇到了董雅楠。
“你走路怎麼不出聲啊,嚇死我了”董雅楠埋怨這超超。
“摸囉摸囉毛,嚇不著”超超此時扔在調侃。
“你知道老貓去哪了麼?”董雅楠站起身來拍拍褲子上的塵土。
“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老媽告我最近賣烤腸的人越來越多,最近野貓野狗越來越少”超超說的這番話聽得董雅楠毛骨悚然,“去去去,一邊玩去。”我們渴望知道的未知的真相就像一個迷,世界本就是個迷,而我們都處在迷中,尚不知有迷之局,安能解出局中迷?說不定我們孰知的老貓當年也是替代誰誰誰的新寵,不久又被誰誰誰替代,是我們悲天憫人,還是被迫先入為主?說不清,道不明,小孩卻為此糾結不已,非要找出個答案,得到個對錯。隻有小孩才分對錯,大人隻看利弊。誰都沒錯,隻是在時間的推動下得到了各自的圭臬。
校園小喇叭響起了振奮人心的運動進行曲,同學們紛紛手忙腳亂得應指令要求搬著貼著名字的專屬板凳到達指定位置,吵嚷著,叫喊著好像參加萬人空巷得知名演唱會,董雅楠和超超走進教室,教室椅子已被搬空一半。董雅楠卯足力氣搬著那平時看似輕盈得實木座椅,拖著地的聲音發出吱吱得聲音,像極了擦玻璃刮劃痕的聲音,真真的刺耳,渾身上下不得勁。費力得搬到樓下,心滿意足得坐在上麵休息,靜待開幕。風吹過的痕跡帶著陣陣桃花香,董雅楠扭過頭來看向門口那棵桃樹,此刻花開正豔,恰如那年側顏,粉色的記憶,粉色的遐想。
“一個人,冰又涼的季節,冷色的世界,倒帶的畫麵,偷偷走進遇見你的時間,在心底舉行一場紀念”――《粉色信箋》
“同學們安靜了,開幕式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