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塵為了躲避白雪櫻逃了今天上午的全部課程,跟班主說今天發燒不適。
夏楊以照顧“生病的”陸若塵的名義,也是向班主請了半天假。
我前段時間才知道他們兩個在假期的時候,就已經學完了高一上的全部內容。不然,他們也不可能曠課。
今天上午沒看見他們兩個,心裏倒是蠻想他們的,我也說不清我到底是想夏楊了還是想念陸若塵了。
恍若,已經習慣了他們兩個的存在。
南蕭見我走了神,一直盯著窗外的天空,少有地笑了,她笑的很安靜、很文雅,讓我不由得一愣,視線飄回了教室,抬頭看著南蕭。
南蕭真的很漂亮,是那種越看越養眼的女生。
“你笑什麼呢?”我問她。
“你神遊呢?”她反問我。
“差不多。無聊而已,無聊的時候我還是習慣看看窗外。”我這樣說著,視線又飄到窗外去了,耳朵卻在聽著南蕭的話。
“你是想夏楊了吧?”
“沒有。”我條件反射地否認道。
“我看你的樣子很像是思春呢!”南蕭一笑,看著我。
我很少見到她多笑、多話的時候,有些分辨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曾經我想他的時候,也是這樣子像你一樣看向窗外呢!”南蕭陷入了一陣深思,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有些朦朧。
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麵前提起那個電話裏神秘的“他”。
我閉著眼睛,安靜地聽她說著她跟“他”曾經的往事。
南蕭見我沉默,便繼續說了下去,“初三那年,除了麵對書本和無數的卷子,我幹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天,我不敢去打電話給他,我怕一聽見他的聲音我就會難以好好複習……所以,我硬是忍著,那一年,我沒有撥他一個電話。擔心他找我,我的手機,也關了一年的機,一直沒有打開過……”
聽著她的故事,我眼角忍不住有點泛酸,“你這一切,都是為了考上跟他同樣的高中麼?”
“是啊!”南蕭摸了摸自己微微泛著水汽的眼角,“中考完畢之後,我打開手機,發現手機都已經因為長期沒有充電開機而壞掉了。”
“我補辦了手機卡,發現每天都有一條他發來的短信,即使我一條也沒回給他,可是他依然沒有間斷……可是上了高中,我卻莫名不敢聯係他了。”南蕭陷入深深的回憶。
“為什麼?”我抬頭,看著南蕭。
“我怕連累他。”南蕭的回答忽然變成了一如既往的簡短。
我明白她的意思,“因為校規說不允許談戀愛。”我用的是肯定句。
“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高中畢業後了……”南蕭的神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忍不住感慨道:“我們的未來太飄渺了。”
我幹笑兩聲,並沒有回複她的話。
“他想學建築係專業做個設計師,而我卻想學外語係。”
“你想放棄?”我依然是用自己現實主義者的口吻問她。所謂的青梅竹馬,像南蕭和那男生那麼久的,不多了。不過我心中還是冷笑,覺得她要放棄了。
隻是她的回答讓我有些詫異:
“不是。兩年我都等了,再等三年又何妨?”
我並不知道南蕭跟我說這些的用意。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麵對神色悵然的南蕭,我隻是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筆,好像很入神的樣子,又好像是在想些什麼別的似的。
實際上,我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南蕭見我這樣子,扯扯唇,生怕我誤會什麼,她解釋著:“沫沫。我不是故意跟你說這些的。我隻是話憋在心裏太久了而已……我沒什麼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