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收拾好書包之後,熟練地找到高一七班教室,一進門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練習冊還給夏楊,匆忙找到練習冊,一看見夏楊,立馬叫住他:
“謝謝你練習冊,這個是我的,我也沒寫名字。”
“好。”夏楊沒多說什麼,直接接過練習冊,坐下開始寫了。
“夏楊。夏楊。”身後不老實的陸若塵一直戳著夏楊的後背,“別寫了,咱倆聊聊天。”
“聊你妹啊!”夏楊一回頭,像是打發乞丐一樣,“去去去,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我覺得無聊,你跟我聊會兒天。”陸若塵裝作好無辜的樣子,可憐兮兮地看著夏楊。
“我作業還沒寫完呢!”
“你這個三好生居然不寫作業!第一次吧?以前也沒看見過你小子不寫作業啊!怎麼,到了高中想放縱自己一把?”
我頓時麵色一僵,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本練習冊……
夏楊見我尷尬,連忙讓陸若塵閉嘴,“我寫一會兒也就寫完了。”
“等會兒本大爺借你抄抄!”陸若塵慷慨地說著。
“拉倒吧,你腦子秀逗了吧?我就算撞牆也不可能去抄你的作業,就你這個準確率,我哪兒敢抄啊!”夏楊毒舌地諷刺著他,“初中那會兒,你小子就天天被老師請進辦公室了!那時候是誰一放學就哭著喊著求我說要抄我作業?”
我忍不住插嘴調笑,“喲,風水輪流轉啊!”
“能不能別在沫沫麵前詆毀我。”陸若塵哭天喊地的模樣看得我隻想笑,“我的高大形象喲!都讓你給毀了!”
“初二的時候想從後麵捂住女同學眼睛嚇唬她一下結果被那女同學喊成流氓,被班主任把家長給叫到學校了,說是欺負女同學當著不少人的麵兒對那女同學耍流氓。”夏楊壞笑著看著陸若塵,“你的形象早就已經是毀了,你三觀毀盡的事情可是幹過了不少。”
“胡說八道,哪兒有?沫沫,你別聽他胡謅。”陸若塵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那些事兒我可是沒幹過!”
“胡說,我剛才分明看見你臉色難看的跟豬肝色似的。”
陸若塵迷茫了,摸著自己的臉,“沒吧?”說著從兜裏掏出一麵小鏡子,照了照。少頃,緩過神來,“啊呀!沫沫你在逗我!哪兒有比豬肝色還難看?”
“你娘炮啊!”我忍不住損他,“一個男生口袋裏麵放著小鏡子你是變態嗎?”
陸若塵臉色通紅,收起小鏡子,“沫沫,我……”
“他上學就愛調戲人家女學生,上次那女學生的男朋友知道這事兒了,結果啊!被人家男朋友找人給打了,回去之後發現自己個的臉青了一塊,於是隨身攜帶小鏡子和跌打藥。”夏楊毫不留情地當著我的麵兒揭穿了陸若塵的老底。
“哈哈……”我很不給麵子地笑出了聲音。
陸若塵頓時呆了,“夏楊,你在說些什麼哪兒有的事兒啊!”
“校服口袋。”夏楊熟練而敏捷地從陸若塵左側的校服口袋裏摸出一包跌打藥,“就是這個。”又從右側口袋裏掏出來了一對的雲南白藥創可貼。接著又從陸若塵書包裏翻出來了一瓶專治扭傷的雲南白藥氣霧劑。
“陸若塵,你還真帶啊!”我現在已經有八九成相信夏楊的話了,“你小時候幹過的慫事兒還真是多啊!”
陸若塵笑的很是尷尬,“糟糕,被你倆給發現了!”說著,又沒有好臉色地看了一眼夏楊,接著用腳踩了一下夏楊的腳,麵色有些猙獰,“叫你小子接我老底,找打!”
“我是實話實說!”夏楊叫嚷。
我能看出來他們兩個關係很好,彼此之間的那些話左不過都是鬧著玩,也就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