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有吩咐眾人:“大家趕快先藏起來,隻讓陳大夫和甘草留下,以免讓他們懷疑!”
他帶了眾人忙向杏林堂後院趕去,這個小夥計甘草忙也到藥堂門口假裝上門板打烊,陳大夫匆匆處理為師正業熬藥所剩的藥渣。
兩個守衛抬著一個病人匆匆向這裏趕來,黃五跟在了旁邊,嘴裏催促:“快點,這小子可不能死到我手裏,否則我要如何向上頭交差啊?”他抬眼見杏林堂的小夥計正在上門板,忙嚷道:“等下,等下再打烊!”
甘草看著匆匆趕來的三人,停下了手裏的活,倆守衛將師正業抬進了杏林堂內,放在了地上,開始大口喘氣。甘草向門板上的這個病人看來,隻見這個病人上身赤裸,布滿了鞭傷,不過已經塗了藥膏,散發出了一股特殊的氣味,心道:“師正業這家夥怎麼會被揍的如此慘?”
他故作驚訝:“這個位不是今天早上來我們藥堂買金創藥和跌打藥的公子嗎?怎會傷的如此重?誰這麼凶狠?把他打成了這樣樣子?”
黃五回應:“別廢話了,快請你家先生,這人要是死了,你這家醫館也就不要想在江州繼續開下去了!”
甘草忙向內堂裏呼喊:“先生,有病人求醫,很急!”
陳大夫整理了衣衫,從內室走出,上前,仔細一看道:“這不是今天上午買金創藥和跌打藥的那位客人嗎?難道他早知道自己會挨打?”說著上前把了師正業的脈搏,黃五聽後,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焦急的詢問:“這小子怎麼樣?會死嗎?”
陳大夫不慌不忙的回答:“病人脈搏微弱,命懸一線,把他抬到內室床上吧!老朽要為他做全麵的治療!”
黃五忙拉住了想要離開的倆守衛,表示:“二位也幫人幫到底,把這小子抬到床上!”
錢益和馬應小聲嘟囔道:“我早就知道黃五爺的酒還不是這麼好喝的!我們兄弟倆可遭罪了!”
黃五反問:“你們倆不把他抬到床上,那你們不想要回班房的門板了嗎?”
倆守衛隻好又抬了師正業,跟著甘草走進了內室裏,然後放在了床上,黃五一揮手,兩人匆忙抬了門板離去,然後又向陳大夫表示:“你一定要把他救活,不然我就無法向上頭交差!”
陳大夫提筆開藥方,詢問:“這位病人和你是什麼關係,他被何人所傷?”
黃五回答:“這你就不要過問了,先生隻需將他救活即可!”
陳大夫將開好的藥方遞給了甘草讓他照方抓藥,甘草卻將藥方放下,然後拉過櫃台上的算盤“劈裏啪啦”的粗略計算了一下,對黃五道:“藥費連治療費一共是十五兩七錢九毫銀子,請黃五爺結下帳!我們好為病人醫治!”
黃五聽後,當即質問:“什麼,要十五兩七錢九毫銀子,這麼貴?”
甘草表示:“救命的事情豈能用銀子衡量貴賤,黃五爺開著賭館,怎會差這點銀子,得抓緊為病人醫治,不然就來不及了!”
黃五隻好從懷裏摸出了一錠二十兩的銀子,丟在了櫃台上,道:“趕快醫治啊,要是病人死了,後果自負!”
甘草收了銀子,然後迅速照方抓藥,陳大夫也取出了醫療包裹,進了內室,打開,放在了床頭,一個矮胖子端來了熱水,陳大夫取了紗布蘸了熱水為病人清理臉上的血汙。
黃五就要進內室查看,被甘草攔住,解釋:“我家先生正在為病人醫治,不能讓人打擾,請黃五爺在外堂等候!”說著指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