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氏一愣,忙說道:“還沒做活就給工錢,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是,莫不會是焦員外有什麼企圖吧?!”
喬興立刻板起了臉來,不悅道:“娘子,你話不能這麼說,焦員外好歹是我們的恩人,不然我們還得住在那破棚中挨熱,再說了我們家家徒四壁,能有什麼給人惦記的。”
婁氏心道也是,於是說道:“那我們回家吃飯吧。”
“好嘞。”於是二人回到了家中。
這喬興在焦家做活,焦仁虎讓他每天來打掃自己書房,一直相安無事,一晃就是三月有餘,這天婁氏一人在家,忽然“篤篤篤,篤篤篤”自家的院門被人敲響,婁氏心想是誰這時候會來我家,於是問道:“是誰啊?!”
隻聽門外有人答言:“大嫂子,是我焦二啊。”
婁氏心疑,這焦二怎麼會來我家,於是喊道:“來了。”
婁氏將院門打開,見果真是焦二,就問:“大管家,您怎麼來了?”
焦二嗬嗬笑起道:“哈哈,大嫂子,是焦老爺托我來瞧瞧你們如今過的咋樣的?!”
婁氏含笑道:“承蒙焦員外惦記,我們過得還算可以。”
焦二點頭道:“還可以我們就放心了,大嫂子能否讓我進院坐會?!”
婁氏頓時恍然道:“哎呀,大管家你瞧我隻顧著說話了。”於是她忙讓開身,請道:“大管家快裏麵請。”
婁氏趕忙將焦二請進了院中,端來了凳子,倒了碗茶水,焦二抿了口茶說道:“大嫂子你在這可過得慣?!”
婁氏道:“當然習慣了。”
焦二立刻就笑起道:“哈哈,大嫂子,有一事不知在下能否提提。”
“哦?!”婁氏忙問:“大管家是何事啊?!”
焦二嗬嗬笑道:“哈哈,這房錢您該結了吧。”
“啊?!”婁氏詫異道:“這房錢不是一年一結的嗎,咋現在就要收?!”
焦二道:“唉,大嫂子你這就不對了,當初說好是按年算,每月五百吊錢,怎麼會是一年一結了。”
婁氏聽言腦中“嗡”地聲,好似晴天遇霹雷,她心道這不是訛人錢嗎?!於是說道:“當初不是說好的,一年五百吊錢的嗎?!”
焦二瞧著婁氏,又笑起說道:“大嫂子,您是不是記錯了,要不你隨我回府,跟咱老爺他說去?!”
“這……”婁氏本就是安善之人,不會吵鬧,她心道每月五百吊錢就五百吊錢,好歹這錢也是焦員外給的,於是說道:“好吧,我這就進去拿錢給您。”說著轉身就要回屋,卻被焦二喊住道:“大嫂子,這錢可不急,我們說好了一年一結,我到時再來收錢,不過我們老爺從你丈夫那聽說你做的菜非常好吃,想請你過府做幾道菜,大嫂子您意下如何?!”
喬氏忽然有種來者不善的念頭,她忙婉言拒絕道:“大管家,小女子偶感風寒,恐怕去不了府中,等我病愈親手做幾道好菜,讓丈夫替焦員外送去。”
焦二聽言麵沉而下,可也不能強人所難,於是說道:“那好,就這麼定了,我也就告辭了。”說著起身就離開了喬家。
焦二離去,喬氏越想這事越不對勁,於是出了家門,敲開了鄰居朱大嬸的家門,朱大嬸一瞧是婁氏,笑道:“吆,原來是婁娘子啊,你找我有什麼要幫忙的?!”
喬氏就說:“朱大嬸,我有一事想問您。”
“要問我啥事啊?!”
“我丈夫在焦仁虎焦員外家做活,不知這焦員外為人如何?!”
朱大嬸聽言咂了下嘴,歎了聲道:“唉,我也沒怎麼和這焦員外說過話,不過這人挺霸道的,我們這村本來叫吳家莊,後來被他強改名為焦家莊了,不過沒事,讓你丈夫做事小心點就是了,千萬不要惹到此人。”
婁氏聽言心中“咯噔”了下,而後說道:“多謝朱大嫂。”
她離開了朱大嫂家又去了幾家人家打聽焦仁虎的為人,可是大家所說都如朱大嬸所言一樣,這更讓婁氏忐忑不安。
婁氏憂心忡忡地站在自家門口等待丈夫回家,當看到丈夫回家,她連忙迎上前去,可一瞧喬興的臉色就頓時一驚,隻見喬興垂眉耷眼,一臉的無精打采,婁氏忙問言:“相公,你這是怎麼了?!”
喬興唉歎了聲道:“唉,甭提了。”
婁氏瞧著丈夫如瘟雞一般,更是心急火燃,忙又問道:“相公你到底是怎麼了?!”
喬興一甩袖就往家中走去,並道:“唉,回家再說。”
二人回到了家中,婁氏端出了剛做好的菜,給喬興滿上了酒,就問言:“相公,你今天到底是咋啦?!怎麼悶悶不樂的。”
喬興拿起酒杯,狠抿了口酒,說出了一道話,讓婁氏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