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掌櫃與這幫夥計求的如此誠懇,頭都磕出了血來,我心中暗暗稱好,轉過身來對其說道:“好了,好了,別磕了,我又不是土地爺,磕我幹嘛,你們趕緊起來,我這就給你們解藥便是。”說著我由懷裏掏出了一瓶小藥瓶,在張掌櫃麵前晃悠了一下。
掌櫃抬頭一瞧,立馬喜上眉來,“騰”地下從地上爬起,恭恭敬敬地走來,伸手就要來接過我手的藥瓶,他手剛一伸來,我一把就收回了藥瓶,大喝了聲:“等等。”
掌櫃愣是一驚,手一下抓空,他苦懨懨地窘起眉來,屈身哀求起道:“哎呀,大俠,您別玩我們了,我們實在是錯了,你要怎麼樣都行,求求您快把解藥賜給我們吧。”
我將解藥收入掌中,一本正顏地看著他道:“想要可以,不過你得回答我一件事。”
張掌櫃苦笑起臉來央求道:“唉吆,周大俠,別說是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我也都回答你。”
“好!”我乘熱打鐵,立刻問言:“你可知王易龍家在何處?”,張掌櫃聽言頓時神色失驚,“噝”地聲倒吸了口氣,惶遽地連退了數步,而後苦喪著臉說道:“這個……嗬嗬……這個嗎,叫我怎麼說……嗬嗬……”,見他如此支吾其詞,我橫眉瞪眼道:“怎麼,解藥不想要了?”說罷我哼了聲,甩袖便要離去,張店掌櫃一見急了魂,一把扯住我,我猛回頭,他連忙收回了手,“嗬嗬”苦笑道:“周大俠,不是不要,這話不好說呀。”他瞅了眼那些還跪在地上的夥計們,狠心一咬牙道:“也罷,為我這幫夥計的命,我也就豁出去。”他一下抬眼盯向我,鄭重其事地說道:“周大俠,我告訴你歸告訴你,可你千萬別告訴旁人是我告訴你的,不然……”他用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我心中頓時就咯噔了下,難不成王易龍家真的出了塌天大事?
軒逸村,朱鴈樓中,周永話剛至此,蟲子突然叫起道:“我的天啦,王叔。”他好奇不已地望向王三問道:“您叔父家到底出了啥事,連整個城的人都不敢提?”
蟲兒這一乍聲叫起頓時驚了眾人一跳,被打斷了話的周永立刻瞪向了蟲子嚷道:“大人說話,小屁孩兒插什麼嘴,這不正要說到這嗎,你急啥勁,你看你,被你這一攪,我都忘了說哪兒了不是?”
蟲兒委屈地低下頭,兩手觸著食指說道:“周哥哥,你說的太磨唧了,吊了我們這麼久胃口,也不說王叔公家出了啥事,你想急死我們啊?”
周永剛要再罵蟲子,一旁的陶小月立刻衝周永說道:“蟲兒說的本來就是。”她望了眼門外的天空說道:“你自己瞧瞧,太陽都下山了,懶得聽你囉嗦了,你還在這婆婆叨叨的。”
周永一聽急起,嚷道:“那有本事,你把太陽說升起來。”話剛說完,“嘩”地聲,屋外一陣瓢潑大雨從天而降,把整個天都下的霧白一片,雁雪和隱狐端著酒杯望了眼屋外的大雨,同聲說道:“哎呀,我的老天,老天爺都被你們鬧哭了。”,然而陶小月則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我本來是想把太陽說的升起來的,可是現在倒好,下了雨,說不成了。”
周永在一旁搖了搖頭,歎聲說:“唉,都開始發酒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