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雷捕頭點點頭道:“言之有理,不聚眾鬧事,怎會被人潑一身糞水。”他立刻喝令道:“來人,將這一幹人犯押回縣衙,交於大人定奪。”說著幾個官抄拿出鎖鐐,“嘩唥哢喯”將我倆鎖起,他們想上來押解,可一聞這味,都不願靠近,提起鐵尺,捅了捅我的肩喊道:“走,走,快走。”
我立刻解釋道:“官差老爺,鬧事的不是我們,我們是被搶的,打劫我們的賊人往那邊跑了。”說著我順手往巷當另一頭一指,雷捕頭回眼瞧去,不耐煩道:“哪有什麼人。”他又回轉過頭來惡狠狠地說道:“他們打劫你,你為啥不拖住他們,沒憑沒證,是真是假還兩說啦,走、走、走。”他立刻催喊道:“有冤到公堂上說,知縣大人自有分斷。”說罷幾名衙役就拿起鐵尺用力戳了戳我倆,此時捂著鼻子圍觀的百姓們也紛紛讓開了一條寬寬的道來。
我和小月被衙役們用鐵尺驅趕著,帶入了縣衙,閑來無事的百姓也相繼跟隨而來,一進縣衙大堂,就見公案上掛“高堂明鏡”匾額,兩旁“肅靜”牌,鼓鳴堂升,快壯皂三班衙役列立兩旁,威喊:“升……堂。”,一位矮墩墩、圓頭大肚的縣太爺轉屏風入座,後跟一位瘦不伶仃的師爺轉坐右側筆案,兩旁衙役擊響殺威棒,威喊:“威……武。”,聲如嗡雷,好不威嚴,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喝道:“堂下刁民,見過本官因何不跪。”
一旁師爺也應聲喝喊:“刁民,快快跪下。”
我則瞟了一眼縣太爺,輕聲道:“這知縣,好大的官威。”,而小月則朝我擠弄了下眼,我哪知她擠眉弄眼是何意,我又一眼捩向她,這一捩不要緊,那縣太爺倒是一下火起,“啪”地一聲拍響了驚堂木嚷道:“好大膽的刁民,公堂之上擠眉弄眼,公然調情,真真藐視公堂,有傷風化。”他立刻又一拍驚堂木喝道:“來人,抄手問事,刑杖伺候,將此刁民打跪下來。”,說罷兩旁衙役舉起殺威棒便衝我們而來,一見此情景我立刻大喝一聲:“慢著,知縣大人。”
我這一喊,縣太爺和師爺同時一驚,一拍桌子,齊聲喝道:“慢著!”,被這一喝,兩旁衙役立即止住了腳步,知縣瞟了眼師爺道:“是我是老爺,還是你是老爺,去去去。”他將師爺斥了一頓,起身俯在案上,探著腦袋望著我倆“哼哼”笑道:“本官不是不講情麵之人,且不用刑杖,你倆人有何話盡管說來。”說到此他忽然嗅了嗅四周,嘴角抽搐了下道:“什麼味,這麼臭。”
一旁的衙役捂鼻指了指我道:“是他身上的臭味,他好像被人潑了糞水。”
縣太爺一聽立馬捏住鼻子,一臉憎惡地對我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則冷笑了聲道:“知縣大人,你當真要我們跪嗎?”
知縣聞我此話“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大怒道:“放,放,放,放,放……”,一旁的師爺聽得有些納悶,立馬湊過身來,小聲詢問:“老爺,放什麼?”
知縣立馬一閉眼對向師爺,由嘴中噴出道:“放屁!”一下把湊過臉來的師爺衝的老遠,知縣開口就罵道:“大大大……大膽,你這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兒竟敢戲弄本老爺,我看你活的皮癢癢了,非要本老爺用刑伺候嗎?”說著他捋起衣袖,叫道:“來人啊,此刁民目無王法,咆哮公堂,將他杖打四十。”
且聽左右衙役“吆”了聲,便一擁而上,舉起殺威棒就要往我腿肚子上砸來,就在衙役們猛舉起殺威棒時,小月這個丫頭突然大喊聲:“慢著老爺,求老爺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