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威遠鏢局後花園,兩個俊俏少年正在玩耍,正在互相追逐,兩人年紀相仿,十一二歲模樣。
兩人雖然都生得英俊,氣質卻是不同,一個劍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間有股英氣,另一個少年挺鼻薄唇,清新俊逸,多了幾分柔美。
“子傑!子楓!瞎跑什麼!你們今天練功了嗎?!”江士鈞背著手進來了。
“爹!”
“爹!”
兩個少年聞聲停下腳步,一前一後喊道。
“練了,我和哥練了一上午呢!爹,您上午去哪了?”秀氣少年說道。
“吃飯啦!快回去吃飯啦你們。”一個婦人步入後院,這婦人年約四十,風姿綽約,體態輕盈,氣質淡雅。
“好了,回去吃飯吧”。江誌鈞向兩個少年擺手。
“哥,快走!”秀氣少年跳著腳說。
“快走!快走!”秀氣少年朝江誌鈞跑去。
“等等我呀子楓!”英氣少年忙追上來。
午夜。
書房裏的燈還亮著,江誌鈞臨窗而立,看著窗外夜空繁星,一動不動。
“夫君,怎麼還不回去睡?”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
“夫人你來了。”江誌鈞頭輕輕一偏,又轉回去。
江誌鈞心事重重,百花宮重現江湖,恐怕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自己身在江湖,難免要牽連其中,兩個兒子年紀尚小,自己已經年過五十,隻怕威遠鏢局後繼無人。
夫人李芸芸出身經商世家,不會武功,兩個幼子又無人托付,江誌鈞憂心如焚。
“我知道你你有心事。”李芸芸望著他輕聲說道。
“唉……”江誌鈞長歎一聲。
沉默片刻,江誌鈞有些遲疑:“林權總鏢頭被人滅門聽說是百花宮幹的。”
“不會的,百花宮都消失那麼多年了,肯定是有人冒充,說不定是林權的仇家幹的,他們隻不過想把髒水潑到百花宮身上去”。
“我也希望如此,可是我今天收到百花宮的飛花旗了。”
“飛花旗?那也肯定是假的,我
看你是押鏢久了變得疑神疑鬼啦!”李芸芸笑道。
“再說就算是百花宮,難道整個武林都對付不了他們嗎?”李芸芸接著說。
“夫人,江湖上的事你不懂,早些睡吧。”江誌鈞轉過身,吹滅了油燈。
“不好啦!師父!師父!”天剛透亮,一名鏢師就氣急敗壞地衝進內房,猛烈拍打江誌鈞的房門。
“仁德,什麼事!”江誌鈞打開門,邊理衣領邊問。
“張猛,張猛他死了!”。
“什麼?!死了?你說清楚!。”江誌鈞麵現驚色,皺著眉急切問道。
“昨晚,安盛鏢局……死了……全被殺了!”這個矮胖鏢師氣喘籲籲,滿臉大汗,臉上的肥肉因為緊張變形,都擠到一塊了。
“百花宮!”江誌鈞脫口而出。
“師父你怎麼知道?在現場確實發現了兩麵飛花旗。”
江誌鈞一言不發,帶上門,疾步轉身往大廳走。
“師父,現在我們怎麼辦?現在這事都傳遍全城了!”李仁德緊跟著在後麵問。
“你先安穩下人心,我去一趟武當派找空塵道長,盡快召開英雄大會……鏢局就交給你了!”江誌鈞邊說邊拿起大廳架子上的長虹劍。
“師父,我和你去!”
“不行,你去了鏢局怎麼辦?!叫曹彪和李坤他們兩個和我去就行,”江誌鈞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你去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