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豬肉清酒二人結拜(2 / 2)

老人長長地品味著,好半天才長出了一口氣:“好酒--好酒--”公韌又用筷子夾了一塊豬肉,塞進了老人的嘴裏。老人慢慢地咀嚼著,好半天才說:“好香的肉啊!好吃,好吃,我怎麼覺得一輩子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肉呢!”

公韌和韋金珊麵麵相覷,公韌感覺到兒子真是無能,老父親一年不知肉味兒,都是自己的原因,是自己使得這個家庭太貧困了。韋金珊也感覺到,窮人的日子真是艱難啊!和那些路有餓死骨,朱門酒肉臭的豪門相比,他們哪裏知道窮人的難處,難得自己有機會,體驗到了窮人的日子,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喝了幾口酒,韋金珊放鬆了警惕,那破長凳禁不住亂顫,早顫斷了一根腿,把金珊一下子朝後摔去,就在快要著地的一霎那,金珊下意識地丹田用力一挺,兩腿生根,身子竟在失重的情況下,慢慢地定在了那裏,然後身子晃了起來,晃著晃著重新找到了平衡,慢慢立了起來,衣服上竟沒有沾上一點兒土。

老爺子看到了這一幕,心裏一個激靈,大叫一聲:“好功夫!好功夫!”

公韌趕緊過來,看了看金珊身上,問:“摔著了沒有?”又踢了那條破板凳一腳,罵道:“都是這條破板凳,掃了我們的興。”韋金珊說:“雖然是個擺設,但是沒它也不行,我給你修理修理。”說著左手拿過板凳,右手拿過那根斷腿放在斷開的茬口上,輕輕一插一搓,那條板凳腿又完好無損地插在了斷茬上,舊顏色竟被捋去了一層木屑,就和新的一樣。金珊把板凳放在了地上,坐上顫了兩顫,說:“這不挺好嗎!”

驚得公韌有些目瞪口呆,老爺子也直咋舌。

韋金珊也學著公韌的樣子,扳起了老人的頭,敬了老人一個酒,然後說:“恭喜你老人家,今天還有一件大喜事。”老爺子忙問:“哦,喜從何來?”韋金珊說:“今天公韌兄弟交了桃花運,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看上他了。”羞得公韌紅了臉,急忙擺著手說:“哪裏的話,哪裏的話,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老爺子精神大為振奮,說:“哦……趕快給我拉拉,到底是怎麼回事?”

韋金珊就把西品姑娘丟玉墜的事講了一遍,老頭子還是有點不相信,嘟噥著說:“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這不是天上掉下一個金元寶,砸了咱的頭嗎。”韋金珊對公韌說:“還不快把那手帕、玉墜拿出來讓咱爸高興高興。”

公韌不好意思地把那手帕、玉墜拿出來讓老爹觀看。

老爹讓公韌正過來看,反過來看,越看越看不夠,激動得臉上的皺紋一個勁地哆嗦,顫顫巍巍地說:“你爸爸沒本事,兒子有運氣也行啊,這是我一輩子的心事啊!好了,好了,我閉上眼睛心裏也就安心了……這位姑娘沒說是哪裏的人嗎?”

韋金珊說:“西品姑娘說,她就住在西家村的當中,她爹叫西順玉。”老爺子想了想說:“這是西家莊西順玉的姑娘啊,沒想到,沒想到,小時候我見過這姑娘,長得又機靈又水靈,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小姑娘長成大姑娘了。”停了一會兒,老人又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也把這個事給我好好拉拉,省得我悶得慌?”

公韌就把集上買肉,西品受辱,自己相救,金珊又打抱不平的事說了一遍。

老頭子一邊聽著一邊罵:“真是壞人當道,好人受氣,氣死我了。”老頭子又對公韌說:“你是不是挑個好日子,到西品家去提親?”

公韌歎了一口氣,說:“還提親呢,就憑咱家,窮得兩個蛋子叮當響,憑什麼提親?”

老頭子說道:“再窮,咱也得去提親啊,要不,你先上鄰居家借身衣裳,去西品家看看?西品的爹西順玉原來我也認識,別看是個貢生,可為人正直,看得起窮人,也不是賺貧愛富的人,隻要西家答應,以後咱再想辦法。”

韋金珊從腰裏掏出了5兩銀子說:“你先拿上這5兩銀子,把提親的事辦了。以後的事,我再想辦法。”

公韌一見銀子,吃了一驚,急忙推辭說:“哪能讓大哥破費,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韋金珊把銀子放在了桌子上說:“你我都是兄弟了,哪裏還有這些客套,要是不好意思,就算我借給你的算了,有錢時再還我還不行嗎。”

公韌隻好點點頭把銀子收下了。

韋金珊說:“那麼,明天你就去提親吧?”

公韌說:“婚姻大事,還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挑個好日子,找一個媒人去提親自然是了。”

韋金珊笑著點著公韌的鼻子說:“你得抓緊了,夜長夢多,可別叫外人搶去了。”

(公韌到底去沒去西品家提親,且聽下回分解。感謝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請評論,請收藏,請給小紅花,請給凸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