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牧言的話太給力的緣故,陶樂樂覺得自己不止神清氣爽了,連著饑餓轆轆的腸胃都不是那麼餓了。
明明先前服務生上餐的時候,她看著那半個巴掌大小的牛排,看著那她兩口絕對就可以搞定的蛋糕,還有那碗小得一口就可以悶下去的湯……,雖然品種很多,可是,都很精巧,她覺得自己肯定吃不飽,但為了給牧言省錢,她也同時告訴自己,忍,餓就餓一點了,雖然她餓著肚子的時候心情會很爽,會時刻處於暴躁的邊緣。
然而,事實上,麵前的東西雖然看起來很少,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才吃了三分之二就覺得已經撐得不行了。
難道……這就是西方人吃得看起來很少,卻大部分人都相對中國人來說十分強壯的緣故?
就在她有些鬱悶的時候,牧言也已經不緊不慢地用餐完畢,壓低著嗓音問道:“吃飽了嗎?”
“快要撐死了,實在幹不了了,打包吧。”陶樂樂還在鬱悶自己胃口怎麼變小的事。
“不打包,你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什麼?”
牧言眸子裏星光點點,他說,“逃單。”
陶樂樂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說真的?”
不會吧!她以為他是開玩笑幫她輕鬆氣氛卸除緊張的,難道他真的沒有帶錢包?
然而,牧言聳了聳肩,兩手一攤,示意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陶樂樂默歎了口氣,“沒事,我帶銀行卡了……”
“來不及了,走!”她正說著,就見牧言已然站起了身,二話不說,拽著尚在發愣中的她就朝外麵奔去。
隨著大門被拉開時那一陣清脆的風鈴聲響起,陶樂樂確定,自己是真的逃單了。
看著不遠處服務生那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的嘴,雖然她有些害怕,怕他們下一秒立即追來,可是,更多的居然是刺激!
這種刺激和藤原真他們違法飆車是完全不同的,雖然逃單也是一種不好的行為,可是,是和牧言一起逃單誒,何況……
奔跑中,她看著那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即使是隔著布料,她也感覺得到他掌心的溫度,那麼暖,那麼暖。
天空在飄著細碎的雨,她在轟轟烈烈地奔跑著,周圍的一切,五顏六色的燈光,車水馬龍,路邊綠樹,高聳並立的摩天商廈寫字樓……都在轟轟烈烈地朝後退著。
而同一個時間裏……
黑色的轎車裏,黎浩瞥著那一大捧玫瑰花,一臉嫌惡道:“俗,真俗,你就不能想些別的招嗎?送女人不一定非要是花,送花也不一定要是玫瑰,就算送玫瑰也沒必要挑大紅色的吧,就算大紅的玫瑰也沒必要味道這麼大吧!”
但顯然藤原真此時此刻心情十分的好,沒有橫眉瞪眼,但不代表他對於某人說的話完全可以當做沒聽到。
“浩,據我所知,你對玫瑰花並不過敏。”
黎浩撇了撇嘴,“那又怎麼樣?它太刺眼了。”
“那你說,送女人該送什麼?”一旁,一直專注於窗外風景的李嵐終於將注意力放在了車裏。
“什麼實用送什麼唄!”
“譬如?”
“缺什麼就送什麼,簡單地說就譬如缺洗發水就送洗發水,缺沐浴露就送沐浴露之類的。”
黎浩一說完,藤原真和李嵐頓時麵麵相覷了,就連還在開車的小K都露出了驚訝、無語的表情。
“難怪你追了快兩年了,薑綾還隻是你的女性朋友。”藤原真終於明白了其中緣由。
正中紅心,黎浩一下子傷了。
“靠!這和薑綾有什麼關係?我是故意那樣說的,要是送薑綾東西的話,隻要她開口,天上的星星我也去給她摘下來。”
他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氣不過這幾日藤原真把一大堆事都丟給自己而已,害得自己每天忙死忙活地跟那些中東、緬甸、老撾、菲律賓……的打招呼,而他呢,居然每天都躲在公寓裏泡妞!
要知道,他也是有妞要泡的人啊!
“可薑綾就是從不開口。”李嵐大多時候都很安靜,可一開口,一針見血的功力不亞於藤原真,隻不過藤原真一針見血的時候是不懷好意的,而李嵐則是一副十分誠懇的樣子,似乎他說的不過是實話而已,不存在任何其他類似於惡作劇之類的意思。
但偏偏是這樣,最傷人。
一下子,黎浩的胸口插了兩把‘刀’,要不要這麼狠啊!刀刀都砍中了他的軟肋,讓他這些天本來就很抑鬱的心情,頓時變得比這車窗外的天氣還要陰沉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