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萬裏無雲。
車裏,電台新聞裏正在播報著昨天晚上八點四十分發生在楊泗碼頭的槍戰新聞,藤原真聽著聽著不禁打了一個嗬欠,現在才早上十點過,平常這個時候他還在床上酣睡著,更何況他身上還帶著傷,正是需要休養,但因為一個電話,他不得不起來。
坐在他身旁的帶著紅色鑽石耳釘的小子,即黎浩,他從一開始就一直臭著一張臉,再加上聽著電台裏的新聞,讓他此時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老頭子這是安的什麼心?明知道你昨晚受了傷,還叫你現在過去。”
“無所謂,他愛說教,就讓他說。”反正他一貫是左耳進右耳出,當做放屁。
“那也不能是現在啊!”黎浩急道。
然而,藤原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用自責,換做是嵐他們,我也會一樣。”
黎浩眸光微微地垂了垂,心思居然被看穿了!
是啊!換做是嵐他們,他也會挺身去擋那一槍,可是,話是那麼說,但黎浩始終不能忘記那一瞬間自己被推倒在地時看到的畫麵。
本該被子彈射中的人是他,本該血灑一地的人也是他,可偏偏他被推開了,僅是倒地時胳膊被擦傷。
“你該讓我挨那一槍子兒的。”黎浩幽幽地說道。
藤原真打了個嗬欠,一手抹了抹眼角,一邊說道:“下次注意,長個教訓。”
黎浩暗暗地握緊了雙拳,是,他一定會記住,如此深刻的教訓,自己的過錯卻讓他人來承受,如果他當時射準點,剛好射中那個中東人的心髒的話,或者在清理現場時他及時發現那個鬼佬還沒死的話,也不會給了他開槍偷襲自己的機會。
“事情還沒有完。”藤原真忽然說道。
一提起青龍幫,黎浩神情中立即湧出了一股狠戾。
昨晚的事光憑中東人自己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的,背後如果沒有青龍幫一起的話,而交易現場他們也的確活捉了一個青龍幫的人,隻是可惜那個人飲彈自盡了,失去了和青龍幫當堂對峙的最好證據,因為一個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青龍幫的人大可說這個人早已經叛出,而後把一切都推得幹幹淨淨。
“有膽子他們明著來,總是這樣偷偷摸摸,孬種!”黎浩恨道。
藤原真唇畔溢出一絲冷笑,“錯,根本是沒有種。”
說起這個,黎浩頓時來了興趣來,“說不定文濤那老雜毛真的是沒有種,老婆都已經娶到第六個了,越娶越年輕,六老婆都可以給他當孫女了,還不是一個種都沒有生下來,聽說他最近經常去道觀裏,不知道是那裏不行了去求丹問藥還是看中了裏麵的道士,哈哈……”
文濤正是青龍幫幫主的大名,年近七旬。
“你想知道還不簡單?”藤原真促狹道:“扒了他的褲子看看。”
黎浩惡心得連呸了幾口,啐道:“老子寧願扒女人的褲子!”
“怎麼?你怕他看上你?其實,也還可以用別的方法,你去**一下,如何?”藤原真笑得美麗如花。
“……”惡心的症狀頓時加深了,黎浩一臉菜色,“殺了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