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辰倒是不意外,上次離開長野時,將軍就曾表示反抗軍很可能有別的倚仗,而且就快動手了,如今這麼多人齊聚,有此推斷也是情理之中。
胖子笑道:“不愧是曾與霍青齊名的老將軍啊…”
“哼!”老將軍一聽霍青之名冷哼一聲,麵色難看了起來,道:“休要將我與他並稱!”
林芳辰心下一奇,他以前並未聽說這二人還有關係,不過轉念一想,一個是曾經的“征東將軍”,一個是如今的“鎮東將軍”,難怪連稱號都如此像。
胖子雖然拍馬屁拍到了屁股上,卻一點也沒有尷尬的意思,笑道:“可是不提不行啊,如今那個霍青可是大義凜然地要置你於死地呢。”
“什麼?!”老將軍一聽大為震驚,問道:“以何理由?”
胖子與林芳辰將兩人已知的消息全部快速簡要的說明,野村則又恢複了他那張撲克臉站立一旁閉著眼睛養神。
鎮東將軍越聽越氣,臉上的怒火絲毫不加以掩飾,咬牙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霍青這廝的野心已膨脹到如此地步!”
“哦?”林芳辰與胖子對視一眼,皆聽出老將軍話中有事,也許能有意外收獲。野村在一旁也感興趣地睜開了眼。
林芳辰道:“將軍,敢問您剛剛說霍青的野心是何意?難道您知曉他如此說的原因?”
“哼!”老將軍緊緊握拳,道:“霍青,既然已經決定這麼做了,也就不要怪我與別人說三道四了!錢萊,你是軍人,這些事你不適合知道,先出去。讓各營做好戰鬥準備!”
“是!”錢萊答應一聲,行禮出了營帳。
老將軍長長呼出一口氣,這才道:“這事得從十幾年前東瀛發兵雲州說起,當時朝中分別派出了我、霍青以及袁重煥三人三路合圍,並封霍青為‘征東大將軍’統帥三軍。”
林芳辰心道:“袁重煥…應該就是狂狼軍的將軍,如今那位袁城主吧…”
老將軍繼續道:“當時,袁重煥所率狂狼軍驍勇善戰,雖然人數不過七千卻一路勢如破竹直搗東瀛腹地;而我亦從南方奇襲直接截斷了源氏大軍,讓他們收尾不能兼顧;反觀他霍青領著兩萬人馬卻隻能追擊一些殘兵敗將。”
胖子聽得明白,笑道:“原來這霍青是個小心眼啊,嘿,不過也不能全怪他,你和那個袁重煥真是一點眼力都沒有,人家才是‘征東大將軍’,可你們卻把風頭都搶了。”
“屁話!”老將軍罵道,“戰機稍縱即逝,哪能因為顧及誰的臉麵便放棄了能減少損失的取勝機會?”
胖子道:“話是這麼說,但我猜你和那個袁重煥肯定也沒照顧人家霍青的心情,比如說說什麼‘都是大將軍統領有方’一類的話。”
“更是屁話!”老將軍仍是罵道,“這是戰場,不是阿諛奉承的官場!論功行賞,按過處罰,這才是規矩!”
“所以你們才是如今地步嘛……”
“胖子!”林芳辰攔下他,衝老將軍躬身道,“將軍請繼續講。”
將軍歎了口氣,道:“也許吧。後來戰事很快結束,霍青與先帝想法相同,打算滅了東瀛一族,但袁重煥說什麼都不讓,還讓狂狼軍阻攔霍青的兵將亂殺東瀛人,自己快馬進京麵聖。結果你們也知道了,袁重煥與宰輔說通了先帝,青州由此而生。”
“經過這件事,袁重煥已成了先帝的眼中釘,他自己也明白這點,便主動要求離開東瀛。霍青當然是樂見此事,再後來不知道與他有沒有關係,狂狼軍解散,袁重煥也成了個小城城主。”
“先帝仍是命霍青為青州駐軍總統領,他在軍中常常擠兌於我,事事都要與我反著來,我氣不過,便主動要求來到遠離他的最東邊要鎮長野駐守,他同意了。”
“這十幾年我從來不參與他的任何決斷,隻是守住長野,他也漸漸不再管我。沒想到,如今卻是借機將我定為逆黨欲除之而後快!此子看來是想將青州所有兵權盡皆收入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