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大你怎麼能這麼說！”滿天星忍不住又大聲插嘴道，“你這麼一說顯得你很無能啊！作為‘月’的老大，你無能不就顯得‘月’很無能，‘月’無能不也代表了我無能？”
胖子扭頭一瞪滿天星，“你不無能嗎？”
“我當然……！”滿天星看到胖子的眼神，連忙咳了兩聲改了口，“我從頭說啊！是因為咱們當時既要對付‘黑鴉’的人，又要避開這地方哪哪都是的守衛，老大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隻不過是我無能，我沒能達到老大一般的英明神武，拖了後腿，都怪我！”
胖子認同地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林芳辰大概聽明白了，繼續問道：“那你問的第三個問題又是什麼意思？我重視的人站在我的對立麵，你指誰？”
“這個嘛……”胖子撓了撓頭沒回答。
林芳辰想到如今已成為黑袍人手下“聖子”的那位，問道：“你指墨雎？”
“對，對！”胖子聽了忙連聲附和，“就是說的小蝌蚪！”
“他怎會站在我的對立麵，你是說他不是被迫，而是自願成為‘聖子’的嗎？”
“這個…”胖子左顧右盼，仍是不願回答。
林芳辰道：“你怎麼回事，以前伶牙俐齒不讓你說話都不行。現在怎麼吞吞吐吐起來？你當了老大性子還越變越猶豫了？”
“你怎麼能又說我老大！”滿天星再一次大叫了起來，“你這個瘋子知道什麼！”
“滿天星，你給老子閉嘴！”胖子身影瞬間由床上躍至滿天星麵前，抬手攥住了他的衣領，怒目而視。
滿天星雖然平時總是招胖子煩，但兩人彼此其實已經習慣了這種吵鬧的風格，胖子也從來沒真的生氣過，更是幾乎沒有直呼其名過。
他見胖子真的生了氣，倒是沒繼續往下說，但他對林芳辰也是真的不滿，小聲道：“他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胖子鬆了手，冷聲道：“你先回去吧，告訴咱的人該準備找回場子了。”
滿天星一聽眼睛一亮，瞬間忘了剛才的不悅，高聲道：“好！我這就去！”
林芳辰待他離開這才繼續問道：“他剛才說什麼我不知道？”
“沒事沒事。”胖子轉過身，又恢複了玩世不恭的模樣，揮了揮袖子道：“小蝌蚪的事不如等你找到他自己去問。咱們現在還是說些正事吧。”
林芳辰看著胖子，雖然幾個月沒見胖子還是那般模樣，但林芳辰卻感覺這個以前一直和自己鬥嘴的人確是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不，也許從來沒近過，隻不過自己對他了解的不夠而已。
對墨雎，是不是也是一樣？自己隻是一廂情願地覺得墨雎是善，黑袍人是惡，所以他不可能是自己真心去當“聖子”的。可事實上自己對墨雎所想什麼也不清楚，隻是把自己的觀念強加在他身上而已。
胖子見林芳辰突然發起呆來，抬手晃了晃，道：“蠢師弟，你是不是看瑤長得漂亮，心裏又開始齷齪了？不是我說你啊，你這樣，不提醫莊的那個師妹，就前一陣鑄劍山莊的那個臭丫頭你也對不起啊！”
林芳辰已經冷靜了下來，的確，胖子已經跟自己說過二人的性子並不同道，他也確實沒有必要事事與自己解釋。
“胖子我勸勸你啊，別打瑤的主意，她可比我還厲害呢，你肯定駕馭不了。”
“滾！”
屋裏此時就剩下胖子、林芳辰與野村一鶴三人。
野村一直默默站在入口安靜地看著聽著，除了剛才提及“八哥”時開了口便一直沒有說話，在兩人吵起來的時候既不避讓也不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