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辰看了一眼野村,那意思是“交給你了”。
野村一鶴道:“幾位,反抗軍已經有所行動了,據我得到的消息他們的第一目標就是稻城,還請幾位行個方便讓我們見一見征東大將軍或者知府大人。”
“嗬!”一位軍士冷笑道,“真是可笑!如今的稻城有如銅牆鐵壁一般,上萬精兵駐紮在此,反抗軍那種隻能逃竄躲藏的勢力敢來稻城?要是真來了更好,省的我們征東軍麻煩!”
“就是!”旁邊另一軍士附和道,“剛才已經說過了,禁止出入的原因就是在城內發現了反抗軍的奸細,就算你們是好心,現在也不用再管了!趕緊走吧!”
林芳辰在野村耳邊悄聲道:“當兵的隻知道服從命令,而且他們說了是在城內發現了反抗軍的人,說不定咱們猜錯了,你的哥哥並沒有成功。”
野村顯然難以被這個理由說服,他邁步上前還欲再說,對麵的軍士紛紛拔刀做好應戰準備,遠處第二道防線的軍兵見這邊僵持許久也開始做好防備細細觀瞧。
“幹什麼?硬要闖城一概按逆黨處理!”
野村停下腳步,道:“實不相瞞,我乃一刀流掌門首徒,飛淵流繼承人!還請看在一刀流的麵子上讓我進去!”
“……”林芳辰沒想到野村居然會用身份來壓人,不過按理來說一刀流應是不能參與這些事的,也不知道他這一招有用沒用。
那幾個守城軍士一聽均未說話,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道:“原來是飛淵流的野村一鶴,既然如此,那你先過來接受檢查吧。我派人去詢問一下將軍能否放行。”
“多謝!”野村鬆了口氣,邁步向前。
林芳辰在他身後卻是覺得哪裏不對,一刀流受督武衛與各方勢力監管,門下弟子連江湖事都很少涉及,不說別的,今日碰見的那位見多識廣的老者公冶先生都不知道紀東歌與野村一鶴之名,這位守城軍士怎麼聽到一個“飛淵流繼承人”便知道他的名姓?而且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
他定睛再瞧,那位說是去詢問將軍的士兵疾跑過後兩道防線,第二道防線的軍兵便隱隱有往前移動的樣子,第三道防線的弓箭手似乎也有了動作。
不好!林芳辰心道,對方這是要抓他,不,有可能是殺他!
“別過去!”
林芳辰高聲喊道,同時身子一動去追趕野村。
哪知道他話音還沒落,野村與那幾位值守士兵已同時出手!
“靠!”林芳辰暗罵,“原來他早有準備,我還以為人變傻了。看來…又是我多管閑事了。”
野村雖然過去時是空手,但他拔刀的速度何其之快?旋刃使出來瞬間將那幾人彈飛出去。
附近第二道防線的軍兵見了也不再偷偷摸摸,紛紛各持兵刃向這邊跑來,同時遠處第三道防線的弓箭手已搭弓在手箭矢飛射而來。
野村揮舞太刀撥開弓箭,林芳辰也拔出流光護住己身。
野村還欲上前,似乎打算直接闖城,剛邁出一步腳下卻是一頓,猛地咳嗽起來,想來定是之前與紀東歌一戰透支消耗的尚未恢複便又發力以旋刃破敵,這才加劇了內傷。
林芳辰此時已來到野村身邊,他一邊抵擋箭矢一邊拽著野村往後撤,大喊道:“憑現在的你我二人根本就不可能闖過這三道防線!而且很明顯他們要殺你,咱們先撤!”
野村麵色陰沉唇齒緊閉,一句話沒說任由林芳辰拉著往後撤。
第二道防線的軍兵已至近前,與第一道防線彙合一處一同撲來,遠處弓手雖停止了繼續射箭卻也都搭箭在弦隨時找機會。
林芳辰心中連連叫苦,雖然與野村不對付但也不能見他送死啊,這麼多軍兵自己該如何帶著他脫線?
野村又是一陣咳嗽,林芳辰道:“你先走,別回一刀流,回泰山!”
說著回身一揮流光劍攔下追趕的軍兵。
軍兵大喊著:“他與野村一鶴是一夥的!同樣按逆黨處理,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