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佩服”這種情緒隻會產生在青鋼與那老者身上,紀東歌想的卻隻有“浪費”二字,他忍不住開口道:“以前居然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天賦,不過此法是不是有些脫褲子放屁了,明明你隨便進招也能取勝的。”
林芳辰心說我當然知道,隻不過這樣更能打擊到對方啊。自始至終,他破青鋼的劍招都是一劍,自然是什麼也沒有暴露,反觀青鋼倒是用出了不少可以琢磨的招式。
無論是真切磋還是試探,兩場較量都是林芳辰贏了。
那青鋼雖然對林芳辰有所改觀,但要他坦然承認自己一敗塗地卻是也不可能,恰好林芳辰的“豬隊友”自己都說此法頗有多此一舉之感,忙跟著道:“這樣的‘文鬥’的確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雖然你確實能準確地找出我的破綻,但真的打起來你是否有這個機會擊破它還是未知之數!”
林芳辰心中冷笑,暗道:“算了,我也別太過分,就給你個台階下。”
他微笑著朝青鋼抱拳施了一禮,道:“的確如青鋼兄所言,這‘文鬥’頗有紙上談兵之感,真動起手必然會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青鋼輕哼一聲,似是認同這種說法。
剛要開口,那老者卻是已站起身,一邊輕輕拍打著身上的積雪與塵土一邊道:“非也非也,我雖然不擅此道,卻也看出小友於劍道頗有領悟力,比起小徒來勝過不知幾倍。方才的‘文鬥’甚妙,絕非小友所說紙上談兵。”
“嗯,說得對!”紀東歌點頭道,“雖然我還是覺得有點脫褲子放屁,但這家夥的確比你徒弟強好幾倍,就算真的打起來也肯定能贏。”
“你……!”青鋼臉漲得通紅,抬手指向紀東歌。
老者嗬嗬笑著抬手攔下,道:“青鋼,休得再鬧。已經技不如人,難道還要再失了風度不成?”
“不錯不錯!”紀東歌也連連點頭,“我師父也常說,打架可以輸,人不能輸!沒想到老頭你居然能跟我師父說出一樣的話,是個不錯的人!”
林芳辰也沒想到這老者居然會這麼說,頓時大為改觀,再去看他好像也並非一副狡詐模樣。
老者衝紀東歌笑了笑,上前道:“先前還未曾自我介紹,不瞞二位,因身份原因姓名難以相告,不過有個朋友謬稱倒是可以告知,二位小友叫我公冶先生便好。”
林芳辰之前也隻是告知了姓氏,此刻卻也不好裝聾作啞,但“青蓮劍派的林少俠”已在江湖小有名氣,萬萬不能說。
他腦筋一轉,道:“噢,無妨,身在江湖,自是應小心謹慎,還要多謝公冶先生信任。既然如此,我也將名字告知二位,在下林繼墨,取繼承墨寶之意,非是寂寞。”
“林繼墨…”公冶先生低聲重複一遍,道:“噢!不好意思,隻是沒想到以小友之能,卻尚未在江湖中有甚名頭,一時失禮。”
“沒事沒事。”林芳辰忙道,“我入門晚,目前還隻是跟著這位師兄學習,尚未涉足江湖。”
“原來如此…”公冶先生點點頭,“那我就期待小友俠名傳遍江湖之時了。”
“哎哎哎!”紀東歌插嘴道,“你們兩個別在這假客氣了,我最受不了這樣。還打不打了,不打是不是可以走了?”
“哈哈哈!”公冶先生笑道,“紀小友當真單純率真,實在難得。隻是林小友與我徒弟剛剛切磋一番,還是讓他們休息一下吧。出發之時自有向導決定。”
“呿!”紀東歌再次坐到地上,閉目練起功來。
林芳辰道:“既如此,那小子也先休息了。”
幾人各自回到原位,林芳辰一邊閉目運炁,一邊暗自琢磨,雖然被卷入了一場無謂的爭鬥,但好在事情的發展還是按照自己所想,應是並未暴露什麼。林繼墨之名本就是自己那文人父親起的,倒也不算騙人。那位“公冶先生”名號應該也不是假的,而且他也很坦誠的說了隻是朋友謬稱,估計跟自己的情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