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辰笑著摸了摸冬獅郎的小腦袋算是安撫,一邊整理好衣服一邊心想:原來這紀東歌還是有腦子的……
“二位…”馬至成招呼一聲來到二人身邊,先是朝紀東歌抱拳道:“紀兄弟好身手,竟能視箭雨如無物,馬某人佩服!不知兄弟來自何處?”
林芳辰心下暗道糟了,自己一時疏忽忘了提醒他莫要暴露一刀流弟子的身份,免增無謂的麻煩。現在再想阻攔已是不及,隻聽紀東歌仍是一副隨意的模樣,道:“哦,我是一刀流如龍流派繼承人。”
馬至成也是一愣,他觀紀東歌乃是中原人的模樣,隻以為與林芳辰一般乃是中原武林人士,本想拉攏一番,若能成為己方的助力當是最好。哪成想這家夥居然是一刀流弟子,而且還是“如龍流派”的繼承人,一下子便不知該說些什麼。
林芳辰忙出言解圍:“馬將軍不要多想,他心思單純,並未涉及任何一方勢力的爭鬥,此行隻是機緣巧合,目的也隻是保護我完成一件事而已,希望馬將軍能替我二人保守此事,莫要聲張。”
“噢!”馬至成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不過看向林芳辰的目光卻是有所不同了。他本就是奉陳烈將軍之命來協助林芳辰,隻不過見麵之下並未看出其人有何特別之處,一時不放心才出言暗示這臨場指揮之職,可眼下連一刀流劍派的重要弟子都要保護此人,足可見其必非常人,難道當真是自己有眼無珠?
林芳辰隻顧著將紀東歌的事掩飾過去,哪裏想到眼前之人一下子想了如此之多。他開口問道:“馬將軍,不知那幾人可有交代什麼?”
“噢…”馬至成答應一聲,搖了搖頭,“都緘口不言。我與反抗軍也算打過不少交道,雖然他們的行事我無法認同,但其中之人大多都性子堅毅,並非會輕易屈服於我們,依我之見怕是問不出什麼,因此想來詢問一下,不知兩位兄弟打算如何處理這五人?”
紀東歌自然是不會費腦子去想這種事,看向林芳辰,馬至成見狀也將目光移向了他。
林芳辰稍稍思考一番,答道:“定是不能放他們回去報信,可我們也無法分人來看管,不如便將他們打暈先縛於這林中,待我們奪回長野再讓他們的人來領好了。”
馬至成微微一笑,似乎對林芳辰的回答頗為滿意,道:“既如此,就依林兄弟所言。”
眾人取了兩張弓,又將箭矢彙聚一處攜帶著,他們所用皆是近身兵器,取弓箭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隨後又將這五人打暈,馬至成從腰間解下隨身攜帶的繩索將他們綁在一棵粗壯的老樹上,眾人這才繼續前行。
一路直至長野城之上均再未遇到任何阻攔,這也更加讓眾人相信長野並非為大軍所奪。
眼下眾人所處位置雖僅在山腰,但論高度,卻已是長野城的正上方。山脈至此已有向下的趨勢,卻不知為何戛然而止,徒留下斷壁殘崖,而幾人接下來便要由這岩壁向下潛入長野。
岩壁由高至低呈圓弧狀向內凹陷,可謂險峻異常,別說大軍,就連林芳辰幾人尚不敢保證可輕鬆往下,也難怪說長野東西兩側無法通行少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