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已經沒時間再調查河津的人都去了哪裏,眼下當務之急應是盡快找到野村一鶴告訴他這件事。
“如龍·陷獄。”
那邊紀東歌似乎已經找出了大漢的弱點,使出了他最強的一招,刹那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更加森然了起來,耳畔隱隱出現窸窸窣窣的嘶吼聲。手中太刀高舉頭頂奮力向大漢劈去。
那大漢顯然對於突然產生的幻覺沒有絲毫防備,短暫地失了神,待怒吼一聲晃了晃腦袋清醒之時紀東歌已近在眼前。
他連忙低頭,雙臂交叉護在腦前,隻聽“啊!”的一聲巨吼大漢跪趴在地,而紀東歌則癱坐在地上劇烈地喘息著,用手將太刀插在地裏這才勉強支撐著沒有倒下。
“呃啊……”大漢用肘支撐著地勉強抬起頭,咬著牙卻還是擠出一個笑容,道:“不愧是號稱一刀流攻擊最強的一招,若不是我這經過錘煉的軀體十分結實,不然還真要被你劈成兩半。”
大漢掙紮著翻了個身躺在地上,嘴裏罵道:“娘的,還想著能一手一個捏碎你們的頭蓋骨,沒想到是這麼難啃的骨頭。”
紀東歌喘息著站起來,也跟著道:“你好意思這麼說?咱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骨頭硬。”
“嗬……”大漢扭過頭來看著他,“其實雖然是我受傷比較重,但我的雙腿還能動,如果此時我朝你踢一腳的話你應該躲不過吧。”
紀東歌沒有說話,身子卻是飛身一躍跳出了大漢的攻擊距離。
“……”大漢看著他,道,“不是說一刀流的奧義就是‘一刀’,一刀過後便會任人宰割麼。”
紀東歌冷冷道:“是誰告訴你的?在陷入那種狀態前,我還能再用一次‘陷獄’,這場比試是我贏了。”
“嘖!”大漢顯然很不甘心,“是我輕敵了,等我恢複了再打一場。”
“嗬……”林芳辰冷笑一聲來到近前,黑袍人不在,這個大漢並不認識自己,他問道:“你們到底做的是什麼生意?”
大漢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怎麼這麼關心這個?”
“因為我就是衝你們來的!”林芳辰看著他,“你們這個教派究竟有什麼目的,當真要挑動東瀛與中原的戰爭嗎?你們的那個聖子,他現在在哪裏?”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大漢突然一躍而起撲向林芳辰,好在他早有準備飛身躲開。大漢的右臂一道巨大的傷口深可見骨,不過血卻已漸漸凝結。紀東歌迅速來到林芳辰身前,朝大漢道:“你若要傷他,我隻能殺你了。”
“哼!”大漢冷哼一聲,突然轉身便朝鎮子外跑去。林芳辰忙上前欲追,紀東歌道:“你若再去追,我可不能保護你了。”
林芳辰回過頭,隻見紀東歌好似失去意識般仰頭向後倒去,連忙上前接住。
“嘖!”他咬著牙看著大漢的身影漸漸消失於夜色中,還以為那家夥已不能動彈,哪知道居然跑這麼快。
他低頭看了眼已經昏過去的紀東歌,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算了,反正估計也問不出什麼。”
他背起紀東歌,回到屋內去拿倆人的行李,那大漢追上黑袍人一定會將事情都告訴他,如果這時候他回來的話自己和紀東歌恐怕都要死在這,得趕緊離開!
他剛出了河津就聽到“吱吱!”的叫聲,緊接著便看見冬獅郎從路邊的石頭縫裏蹦了出來扒著紀東歌爬到了他的頭頂上。
林芳辰苦笑一聲,道:“你這小家夥,遇到危險沒等說就跑了啊!要是我倆死在裏麵怎麼辦?”
冬獅郎輕輕一躍準確地扒住了林芳辰胸前的衣襟,理都沒理他便自己鑽回了屬於它的地方,舒服地縮成一團睡了起來。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人變的。”
林芳辰無奈地吐了個槽,然後繼續背負著一人一獸以及所有的行李向大漢跑走的相反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