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辰默默點了點頭,此地必然也有中原軍隊駐紮管理,而且野村既然說此地可以來,就說明在他的消息網裏河津應該是有人的。可如今這裏卻當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所有屋子內的擺設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一切都像平時一樣,顯然並不是被人洗劫或怎樣。
倒是不少房屋內都少了許多的衣服與食物,看起來就好像是出遠門了一般。可是整個鎮子的人、包括中原軍隊全都一起離開這裏也太過匪夷所思,何況他們應該也並沒有放棄此處的理由。
他想了想,對紀東歌道:“咱們先在這待幾天,既然是唯一一處海岸城市,應該是以貿易為生,那麼必然臨近的城鎮會有往來此地的商人,我們等一等,看看他們會不會知道什麼。”
“嘖……”紀東歌吸了口氣,道:“這地方不會鬧鬼吧?”
“鬧個屁鬼。”林芳辰不屑,沒想到這家夥不僅頭腦簡單愛打愛睡,居然還是個膽小鬼,“這世界上沒有鬼。”
“愛信不信。”紀東歌走進附近的一間屋子“先跟你說好,真遇上鬼我不一定打得過,到時候能帶著你跑我就帶著你跑,不然的話也隻能扔下你了。”
“放心,我會比你先跑的。”
…
兩人一獸真的便在空無一人的河津住了下來,幸好許多戶人家還留有不少的糧食,二人倒是不愁吃喝。
因為沒有其他事情做,林芳辰被紀東歌拉著整天變著花樣的打架,比如隻能用左手、隻能用一隻腳,或者是兩個人比劍氣的銳利與破壞力。反正無論比什麼都是林芳辰輸。
後來他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隻有實力相近的人才能以遊戲的方式來交手,不然便會毫無樂趣可言。
所以二人最後還是演變成了“全力以赴”的切磋,當然,是林芳辰全力以赴,而紀東歌則想用幾成力便用幾成力。
這樣比試下來讓林芳辰獲益頗豐,東瀛劍術的要旨、習慣,速度與力量的合理分配,關於這些他都有了新的認識,唯獨“劍意”這東西仍是難以捉摸。
他也向紀東歌詢問了,然而這小子根本講不清個所以然,隻是說全心全意於比試、於對手之中,劍意便會自然而然的出現。
沒辦法,林芳辰隻能通過實戰來一次次嚐試領悟,不過進展當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等了一天並無任何人來到河津,也不見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入夜,林芳辰又一次敗在紀東歌之手後,二人坐在地上看著遠處起伏的大海,感受著海風帶來的有些潮濕又有些鹹澀的氣息。
林芳辰想到阿葉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能有人陪著…真好…”
是啊……他看了一眼一旁和冬獅郎玩的正歡的如龍流派繼承人,突然覺得這家夥好像也不是那麼討厭了。自己離開南府之後始終獨自行動,一個人在野外不知度過了多少夜晚,那時候“心魔”還偶爾掙紮一下,而自己隻能一邊忍受著頭痛一邊努力去壓製住“他”。
想到“心魔”,那家夥已經許久都不曾出現了。若要說“他”就此消失林芳辰反正是絕不會信,既然如此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了——“他”正在積蓄力量,試圖一次性讓我難以招架。
“哎,你發什麼呆呢?”“吱吱!”
林芳辰回過神來,紀東歌和冬獅郎都正看著自己,他笑了笑,道:“沒事,想我用什麼方法能打敗你。”
紀東歌一聽也認真思考了起來,道:“我估計啊,你隻有學了我們如龍流派的劍術才有機會。你現在的這套劍法有點弱啊,總感覺缺了些什麼,是不是你當初沒認真學啊!”
“靠!”林芳辰站起來,借著居高臨下的氣勢鄙視地瞪了他一眼,道:“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用青蓮劍歌打敗你這家夥的!”
“好啊!有架打最好!不過我一定是最強的!”
“你先贏了野村再說!”
“……咱趕緊完成任務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