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看信的點點頭,道:“先將他關到牢裏,薑帆,你趕緊跑一趟封城,一定要向袁城主核實此人身份。”
“是!”
林芳辰沒再開口,一是因為自己如今受製於人,又沒有能洗清嫌疑的證據,與其掙紮不如省下力氣想想辦法。
二來,這張生的態度變化實在太快,而且有些奇怪,如果要算計自己,那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驚恐與慌亂也太過不正常。不管怎樣,這應當是野村一鶴的設計,而他的目的絕不會是讓自己以謀逆罪名被處決。既然如此,他就一定會有後招,那自己幹脆便等著他來給自己一個解釋好了。
…
府衙地下牢房中,林芳辰以重犯嫌疑被單獨關在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行李與流光劍都被拿走。
算算時間,他已經被關了近三個時辰,期間無一人再來問過話。
“唉……”他坐在地上倚靠著牆,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又是自作聰明……”
“何出此言?”門外一人開口問道,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那裏一樣。
“嗬…”林芳辰冷笑一聲,“你來的真是慢啊…”
“不好意思。”門外之人象征性地道了個歉,笑道,“總要天黑了才方便行動。”
“嗯,這個倒是。”林芳辰點點頭,問道:“野村兄當真是深藏不露。”
“哪裏哪裏。”門外之人自然是野村一鶴,他笑了笑,“若非如此,我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林芳辰擺了擺手,“我本以為隻有張生是你的人,不過能站在那如此安然的跟我說話,看來連守衛都是嘍?”
“嗬…”野村一鶴答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哦?”
野村笑道:“每個人都有弱點,都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你之所以坐在裏麵,隻是因為你忽略了這一點。”
“……我大概明白了。”
“嗬……”野村繼續道,“張生夫妻有一個六歲大的女兒,雖然他們對外說女兒在雲州城的學堂讀書,但實際上,反抗軍擄走了她,因為他們看中了他家包子鋪的名氣與財力,何況在那裏不用刻意打聽也能知道許多消息,最重要的是——他是個中原人。
我讓你送的信其實有兩封,一封你已經知道了,另一封上寫著,如果他配合我的話,我就幫忙救出他的女兒,反之,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再見到她。”
“難怪……”林芳辰緩緩點了點頭,“他明明那麼害怕,卻仍要這麼做……”
“不錯,這就是他的弱點。”野村一鶴道,“至於進來這裏就簡單了,畢竟沒有人會和金子過不去,你說對吧?”
“嗬…當然。”
“那好。”野村向前一步貼在鐵門上,“疑惑解答完了,時間不多,我直接說正事——要不要與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