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野村搖了搖頭,“如果你真的輕易答應下來,我反而不敢信任你。雖然很遺憾,不過這也沒辦法……”
野村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竹簡放在桌上,道:“那我就先走了,這是《罪書》,你抄完便可離開。”
“我靠!”林芳辰真的是翻了個白眼,“野村兄你不是伺機報複我吧,真的要抄啊?”
“當然。”野村無奈地攤了攤手,也不知這“當然”回答的是報複,還是要抄書,亦或…二者都有。
林芳辰打開竹簡看了看,這《罪書》當真是記錄罪行的書,是東瀛曾經的一位死囚臨死前所寫,懺悔了自己一生所犯下的十五條罪狀,希望他人能引以為戒,不要像他一樣。
“……”
林芳辰無語,心道自己不就是學了一下胖子麼,至於這麼嚴重要抄這個來教育一番?緊接著他認真思考了一下如果要讓胖子來抄這《罪書》的話怎麼樣,然後就發現自己竟然極為讚同……也罷,下次記住這個教訓,再也不學胖子了,有機會見麵還要讓他也抄一遍……
“噢對了……”野村剛要離開,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又折了進來,道:“不知能否請林兄幫我個小忙,也算是讓我不白白將反抗軍的情報告訴你。”
“嗯?”林芳辰看向他,野村一鶴那張再普通不過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你放心,隻是很簡單的一件小事——幫我送一封信而已。”野村一鶴解釋道,“本來我是打算自己去送的,不過經方捕快這麼一鬧,而我又與你有所接觸,恐怕出了這個門我也會被許多人所監視,想要再像以前一般行動應該是極為困難了。而且…方捕快你應該也不想讓我被人發現吧……如果各方勢力的平衡就此打破,恐怕你就很難再在其中謀利了。”
林芳辰笑著搖了搖頭,心道:可能就是因為你有如此多的算計,而我也在其中……我才不敢答應與你合作的罷……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口道:“既然野村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隻能答應,不是麼?”
“嗬嗬……”野村一鶴麵不改色,好像並不明白林芳辰話中深意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個極小的已經密封的信封放在桌上,道:“這封信與我的勢力、與反抗軍皆無關係,方捕快想看的話盡可拆開來看。當然,我的話是否可信就不一定了——也許其中恰好就是我說的那些事,到時候你可能就不得不被我拉下水了。”
“嗬。”林芳辰冷笑道,“野村兄盡可放心,不管上麵說的什麼,我都不會看的。”
“好吧。”野村一鶴笑了笑,“把它交給稻城張家包子鋪的張生就好,以後我們有可能見不到麵了,告辭。”
“嗬…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