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劍入鞘,躬身施禮,心中暗道,管你要耍什麼花樣,反正這劍我是要定了,當即答到:“一切皆好,並無任何的不妥之處。敢問莊主,如我這樣算不算有緣?”
“算,當然算!不過林少俠啊,這劍我本來是沒打算用作送人的,是玥兒說要讓你試試我才拿出來的,這……”
林芳辰心說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舍不得,微微一笑,答到:“可是晚輩記得,莊主應該說過‘無用之劍,你想要送你便是’這句話。”
說完還看向一旁的小玥,直直地盯著她,輕聲道:“小玥姑娘,我沒記錯吧?”
小玥被林芳辰這麼一盯,心猛地一跳,忙移開視線看著他爹,也不知道怎麼不自覺便開口道:“是啊爹,你確實這麼說過。”
段莊主單手扶住額頭,歎了口氣,還欲再說,一旁的龍先生上前一步,搖了搖折扇,溫聲道:“莊主,我看此劍似乎真與林少俠有緣,與其被當做無用之物擺在劍閣內鑄劍被人遺忘,倒不如將它送給有緣人,也許日後江湖兵器譜之中又會再添一柄出自鑄劍山莊的神劍。”
“唉——!”段莊主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我段伯言豈是小氣之人,隻不過自我鑄劍術大成以來,雖然也曾鑄出過不少會因人而實力不同的好劍,卻還是頭一次遇到像這般神奇的事情,似乎除此一人其餘皆無法用之。實在是令我好奇不已這才有些遲疑。”
說著看向林芳辰,認真道:“這把劍從今日起便是你的了,我還未給他取名,你自己想叫什麼便叫什麼罷!隻有一點你要記住——劍本凡鐵,因執拿而通靈,因心而動,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還望你好好珍惜它。”
林芳辰記下,雙手執劍再次認真施了個禮,雖然他對這位段莊主的某些行為頗有微詞,但人家畢竟是將這把劍送給了自己,還是要好好感謝的,當即道:“晚輩記住了,定不負前輩所托。至於其名,晚輩方才見之光影流動,甚是奇妙,不如便叫它‘流光’吧!”
“流光…”
段伯言低聲重複了一遍,點了點頭,“好名字,好名字!”
段茹虹見此事已定,邁出一步來到段伯言身前,突然跪倒在地,抬頭道:“哥!茹虹多謝您這十年來對我的保護。如今江湖亂事再起,那些人不知又在醞釀什麼陰謀,我想隨龍哥一起與舊事做個了斷。這些年他為了我一直困於雲州,但我知道他誌不在此。哥!我答應你,在外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等事情都結束,我就回來陪著你和二哥,再不涉足江湖!”
段伯言上前扶起她,笑了笑,溫柔地攏了攏她耳邊散亂的秀發,輕聲道:“傻不傻,你哪能一輩子待在山莊,你的龍哥該怎麼辦?”
段茹虹再也忍不住,淚水倏地流了下來,大喊了一聲“哥”,兄妹二人緊緊抱在一起。
一旁的小玥也被感染,忍不住抽啜起來。
龍先生上前輕撫她的後背,柔聲道:“放心,我會常帶你回來的。”
段伯言放開妹妹,看著龍先生,厲聲道:“茹虹若有半點閃失,我鑄劍山莊絕不會放過你!”
龍先生笑了笑:“兄長所言,吾必牢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