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組雖然因為張敬的存在顯得有些玩笑,但梁寬的實力的確是組內最強的,因此獲得進入第二輪的名額大家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反而是覺得他不僅功夫好,腦子也好。
相比之下,張敬則是給絕刀門丟了臉麵,尤其是唐門弟子們毫不掩飾的嘲笑讓絕刀門的門主麵色難看了很久。
第二組的選手們此時已經全部入場,光看陣容也知道這是一場重頭戲。
正一教弟子馮暉,十二歲入門,十五歲已完全掌握雷法,乃是正一教曆史中最快習得雷法之人,被稱為百年難遇的天才。現如今十七歲,儼然已經成為正一教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物,與首席弟子田維、雷法大成者張陵並稱為正一三傑。
能被稱為重頭戲的最大原因就是同組之內還有一名太一教的弟子,巧的是他也姓馮,名叫馮寶,眾人都不清楚他的實力。不是說他沒有名頭,實在是整個太一教現在都極為神秘。能掌握符籙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這讓太一教一直以來都不是什麼人數眾多的大派,隻因其功法威力巨大且千變萬化極為奇特,又是出身三清道教,這才躋身十大門派。再加上近幾年正一教的屢屢侵犯步步緊逼,太一教的弟子們幾乎一直都待在伏龍山上,很少行走江湖了。
另外二人則分別來自興文社與地鼠門,興文社是新成立的組織,而地鼠門行事則必須要偷偷摸摸,因此沒什麼人認識他倆。但大家都知道地鼠門能參與這次武林大會正是因為興文社的請願,而他們的目的則是欲讓地鼠門能改變其行俠的方式,因此這二人之間想必也會是一場好戲。
四人都在場內。
馮暉身姿挺拔,雖然不高,但英氣十足,雙目死死盯著馮寶,眼神裏滿是戰意。最令人驚奇的是他僅僅是站著,就令人感覺那麼的舒服、和諧,似乎他本就該站在那。
而馮寶則是在場地內走來走去,時不時跺兩下腳,或是原地跳上一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不理其餘三人。
林芳辰扭頭向身邊的懷陽問到:“師兄,這位太一教的朋友在幹什麼,你知道麼?”
懷陽搖了搖頭,“我從來沒和太一教打過交道,關於符籙這門功法也隻是聽說卻從未見過。不過我覺得他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我們可以期待一下。”
胖子聽了嘿嘿一笑,“也沒準就是這兄弟要和正一教對著幹呢,你看馮暉站著不動吧,他偏要到處走來走去。”
懷陽輕笑一聲沒有說話,林芳辰剛要開口,逍遙生前輩飽含內息的聲音已經傳來:“比武開始!”
話音剛落,馮暉就從原地消失了,緊接著就聽“砰!”的一聲,場中突然煙塵彌漫,嚇了眾人一跳。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場中興文社和地鼠門的兩名弟子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咽了口唾沫,默默向場地邊上走了幾步,觀察著場內情況。
此時煙塵漸漸散去,其中兩個身影慢慢清晰。一人站著,另一人則好像是半跪在地上。
“嘖,不愧是隻用不到三年的時間就能掌握雷法的人,看這樣子估計得是第三重境界了吧。”
站立之人開口說話,聽內容便可知他就是馮寶。那跪在地上之人自然便是馮暉了。
“一招就打敗了馮暉?”
“不會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就是符籙之術嗎?可惜什麼也沒看清啊!”
圍觀的年輕弟子們發出驚呼,林芳辰也向懷陽問到:“師兄,你看清了嗎?”
懷陽皺著眉回答:“我隻看到馮暉第一時間衝向了馮寶,還在感歎其身形之快,後麵就不知道了。”
“馮暉站起來了!”
有人高呼一聲,各自詢問討論的眾人忙把目光又放回場內,果然馮暉已經站起了身,煙霧盡散,他的道袍左半邊已經爛的不成樣子,露出的皮肉不少地方都已變成紅黑色,似乎是嚴重的燒傷,整個左臂無力的耷著,臉上倒是沒事,除了沾上不少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