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乃是開瓊林詩會的日子啊!大批學子還在君子樓候著殿下呢!”房可杜狐疑的很,這殿下為什麼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呢?
“瓊林詩會?”陳征拿眼睛瞄了王承恩一眼,隻見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什麼意思啊?而且,這家夥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不是一上來就應該攻擊閹黨的嗎?怎麼反而說,這個什麼瓊林詩會的事兒?他真想問上一句:“房可杜,你怎麼不按套路走啊?”
“各府誌氣相投的莘莘學子,自從加入詩會以來,無不秉持著殿下宗旨,每日坐而論道天下大事兒,如今正是檢驗成果……”
“啊,對對,最近有些忙,都忘記這個事兒了。”陳征似乎是想起什麼似得,怪叫了一聲打斷了房可杜的話,他從這家夥的口中,得知了最起碼的二個信息。
這個所謂的瓊林詩會極有可能,就是他這位前任搞起來的,而且這個所謂瓊林詩會的宗旨,也是令人蛋疼的很,商議天下大事兒!
很東林的一套做法,就跟他在網上混吧吹牛差不多,除了空話還是空話,根本什麼都改變不了。如果光靠嘴炮就能治理好國家的話,那還有其他人幹嘛?有什麼事兒,讓他們去寫一首詩詞,講一通大道理,就能夠把事兒解決了?
顯然是行不通的,就連美帝都是先把你打趴下了,在跟你扯犢子,你沒有把別人打趴下之前,你跟人扯犢子試試?人家分分鍾教你怎麼做人!
難怪朱由檢這個倒黴蛋兒,未來登基之後,就開始重要東林黨這群信奉“嘴炮無敵”的家夥們,感情這根子還是出在了這裏。
“殿下,請,諸位學子都盼著殿下訓話呢。”
“嗬嗬,那就請。”陳征冷笑了一聲,暗暗在心裏下了決定,到時候得找個由頭,跟這個勞什子的瓊林詩會脫離關係了,不然到時候,很可能打亂他的全盤計劃,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兒還是綽綽有餘的。
“殿下,王妃還在府內等著呢!”王承恩見陳征,真的要去,不由急了,剛才不還說,不跟這兩方的人拉上關係的嗎?怎麼現在就要跟著東林的人,去參加這個詩會去了呢?若真是如此的話,到時候必然會惹來閹黨的仇視啊!
“嗬嗬,好了,伺候本王上車。”
“這……”
“怎麼,本王的話,你不聽是不是?”
“奴婢不敢,請殿下上車。”王承恩連忙躬身認錯,上前攙扶著陳征上了馬車,當簾子挑開的時候,陳征的眼睛都直了。
裏麵兒還真的是夠奢侈的。
一點兒雜色都沒有的白色熊皮鋪地,一張檀木做成的方桌,上麵擺著一把精致的紫砂茶壺和幾隻青瓷茶杯,左邊放著兩個書箱,右邊則是放著糖果零嘴兒,車子行動起來,那也是極為平坦,絲毫也感覺不到顛簸。
就在陳征研究車內裝飾的時候,外麵傳來王承恩的聲音。
“殿下我們到了。”
“這就到了?”
陳征挑開簾子往外一看,隻見馬車停在一座三層高的閣樓門前,飛壁流簷,庭宇樓閣,氣勢不凡,二樓屋簷懸掛一塊匾額,上麵有三個古樸大字——君子樓。
“恭迎信王殿下。”
正在陳征打量的時候,一群身著儒袍頭戴儒巾的儒士打扮的人,從檀木作梁,玉璧做燈的酒樓裏麵迎了出來,齊齊衝著陳征躬身行禮。
“嗬嗬,諸位客氣了,不必如此多禮,大家久候了,一同攜手進去吧。”陳征從車上下來,揮手大家不要多禮。
“信王殿下,請。”
“請!”
陳征跟這些人客氣了下,也知道,在這個極為講究尊卑上下的古代,如果他不走前頭的話,這些人肯定沒有一個人敢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