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皇兄後果就是,物價不斷的上漲,到最後甚至出現,八百文兌換一兩黃金的地步。”陳征冷笑的問道:“皇兄,您還認為這是老百姓在占便宜嗎?”
“什麼?”朱由校被陳征的話,嚇的往後倒退了一步,若真發生了這樣的事兒的話,他都不敢想象,這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
別看,朱由校每天不怎麼管事兒,還總喜歡做他的木工,但他也是一個很想把皇帝做好的人,沒有一個皇帝願意選擇自己的江山,變成亂七八糟烽煙四起的樣子,除非這個人是真傻!
“皇兄,這琉璃鏡的生意,那可是大好事兒啊!隻要我們把這些做銅鏡生意的人給打趴下了,那麼這銅價自然就會跌回去。”陳征感覺自己的腿都麻了,但是想到白花花的銀子,隻得咬牙堅持道:“而且這些做銅鏡生意的人,皇兄您就真以為他們是民嗎?”
“難道不是嗎?”朱由校滿臉狐疑的反問,顯然是有些相信之前說的那些話了,陳征見狀連忙乘勝追擊。
“若真是如此的話,皇兄你就大錯特錯了,沒有深厚勢力的人,能把這銅鏡生意做的這般的大?”陳征冷笑發問。
“這……”朱由校原本還打算把陳征給拉起來,這手卻是鬆了下來,有些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裏,想了好一陣,這才一臉難看的問道:“難道說,除掉皇家外,還有其他人參與了其中不成?”
銅!
跟鐵鹽一樣都是屬於管製品,在中國古代銅就等於錢,有了錢能幹什麼事兒?屁股想,也知道這些人,什麼事兒他們又幹不出來?這也是為何,朱由校反應會這麼大。
“我很難打包票說,這朝堂上的袞袞諸公,跟這些人有沒有勾結。但是這些個附近有礦山的知府、知縣,他們敢說自己屁股幹淨?他們任職一地,難道就不知道這些下麵的事兒?”陳征手揉了揉自己已經麻木了的膝蓋說道:“按照我的看法,隻有兩種可能。”
“那兩種?”朱由校急切的道。
“第一種,就是他們知道這些人的勢力,若是追查的話會阻力重重,誰知道他們上麵的布政司、巡撫又或者是更大的官員在為他們撐腰?因為忌憚,從而不敢管也不敢問。”陳征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繼續說道:“第二種,那就是這些人,許了他們極大的好處,讓他們不願意說也不想說,畢竟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那裏有這個來的好?又不貪汙受賄,你敢說他們是貪官,而不是清官?”
“唉,忠賢說的不錯,這些文官表明仁義道德,暗底下實則是肮髒,下流,卑鄙無恥。”朱由校歎息了一聲,今天陳征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有些無力的道:“五弟你還是起來吧。”
“皇兄你答應我了?”陳征欣喜道。
“嗯,算是答應了吧。”
“真的?”還不待,陳征開心呢。
“但是朕想知道,這些話是誰教給你說的。”朱由校一臉嚴肅的看著陳征道:“這琉璃鏡,又是誰教給你煉製的。”
我去!
這個逼是不是裝的有些大了?
天啟皇帝,不會開始懷疑老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