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天辰你終於醒了,沒事了,都是夢而已,沒事了。”
淩若塵由於擔心,連夜便和影零離開了洛桑城,邊走邊打聽司徒侑如今所在。
好不容易在兩天後一個離洛桑城不遠的城中尋到了司徒侑的身影,爭求了司徒侑的同意,帶著人火速趕了回來。
卻沒有想到在城門口見到一臉絕望的來回徘徊的桑雨。
更沒想到離開時還好好的人卻在這短短的幾天裏傷勢惡化到幾經瀕死。
淩若塵扔下司徒侑,直接用上了剛剛恢複無幾的內力。
推開門,滿身是血的人抱著雙腿蜷縮在床上顫抖不已。
血染紅了床榻、衣衫,卻無法掩藏天辰血染下的蒼白身體。
微弱的呼吸時隱時現,青白交加的臉上已經透著死氣。
淩若塵推開癱倒在床邊的桑陌,跪在床下,緊緊的握著天辰的手一遍遍的喊著。
痛的痙攣的人好似有了些反應,緊鎖的眉頭舒展了些,緊咬著的唇也送了些力氣,淩若塵手忙腳亂的將人抱起,更加急切的呼喚著,隻是剛剛有了反應的人好似再也聽不見了一樣,再度被痛苦淹沒。
司徒侑趕緊來時,隻是一眼,便快步上前,把脈,翻了翻天辰緊閉的雙眼,看了看舌苔,在淩若塵越來越絕望的目光下終於翻出一粒藥丸喂進了天辰嘴中,“他陷入了夢魘,但求生意識很強,尤其是你喚他的時候,盡快讓他脫離夢魘,要麼他身體撐不了多久。”
司徒侑皺著眉看著天辰,又看了眼淩若塵,快速的開口,同時掏出銀針,直接毫不避諱的扯開天辰的衣服,幾根銀針刺了進去。
淩若塵握著天辰的手,十指相扣的握著,更是在不停的呼喚中吻上天辰再次失去血色的唇,“天辰,你是我好不容易救下來的,你不能有事,不能扔下我一個人,我活不下去,天辰,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睜開眼看看我,天辰……”
被痛苦絕望淹沒的空洞瞳孔睜開,“淩、淩若塵,為、為什麼走了,一個人好冷、好、好髒。”
“你上床上抱著他,千萬別鬆開他,也別讓他亂動。”司徒侑一邊施針,一邊冷聲吩咐,更是將需要的藥材、如何熬藥一一說了出來。
等司徒侑施完針,天辰的藥已經熬好,就連藥浴也都查最後的一道程序。
“把他抱進去。”司徒侑擦了擦汗,眼神示意淩若塵將人抱緊木桶。
影零上前,剛要伸手便被司徒侑阻止,“隻能你抱。”
淩若塵心知天辰的情況,剛剛司徒侑的手碰到天辰時,天辰的狀況便非常明顯的惡化了,這時也不會在想些隱藏,直接起身小心的將人抱起來,走到木桶邊,試了試水溫,將人又小心的放進水中。
淩若塵試水溫的動作讓司徒侑看了淩若塵一眼,之後便擺弄了幾下隨身攜帶的藥箱,一個夾層打開,司徒侑掏出一個玉瓶,打開,將裏邊的液體倒進木桶。
“喂藥,放藥材。”
淩若塵接過影零手中的湯藥,微撬開意識還有些昏沉的天辰的唇,一小勺一小勺喂進天辰的嘴中。
對麵的桑陌同一時間將手中的最後一味藥用內力碾碎成汁滴進木桶中。
“有功夫麼,能促進他吸收。”
“零。”
影零上前。
司徒侑點點頭,指點影零動作。
很快,一天一夜過去,漆黑的藥湯變得澄澈起來,天辰死氣沉沉的臉上也又有了一絲生氣。
淩若塵提著的心終於放下,得到司徒侑的同意後,將再度昏睡過去的天辰抱起放回床上,“司徒公子,小女的相公他……”
淩若塵身份特殊,何況北月宮中還有一個團子假扮的女皇,淩若塵自然是想在可以的情況下不暴露身份的。
天辰的名字司徒世家知道的可能性不大,而天辰喚她時的聲音又太過微弱,淩若塵看了眼跟著司徒侑進屋的少女。
“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還要小心,這位公子體內有股極為特殊的力量,在下還需要研究一番。這段時日在下會留在這,陳小姐放寬心,在下會竭盡所能醫治這位公子的。”司徒侑收拾著藥箱刻板的回道。
“多謝司徒公子。”淩若塵抱著天辰的手臂緊了緊,垂著頭看著安穩了下來的人。
“無事,陳小姐這段時間不要離開他。”司徒侑挎上藥箱走到床邊又看了看天辰,“醫者望聞問切,陳小姐,在下希望你能將知道的告知在下。”
“……”淩若塵沉默下來,怔怔的望著天辰,半響才道:“他……他以前受過很多罪,隻是忘記了。那個力量,會讓相公想起來。”
淩若塵簡單的解釋了幾句,司徒侑知道了想要知道的,很快便告辭離開。
“天辰,我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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