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口,兩人正好遇到剛剛趕來的徐榮川。
“想活命,就不要說,不要問。”團子直接開口,之後看也不看蘇瑾瑢和徐榮川一眼便先行進了殿。
徐榮川愣了愣,茫然的垂頭恭請蘇瑾瑢進殿後,自己才緊隨其後進去。
入了內殿,見到床上的兩道昏迷的人影,徐榮川才知道為何不說、不問。
垂下頭,壓下所有的震驚和疑問,徐榮川把上淩若塵的脈。
“先給鳳後看。”團子開口,沒人阻止。
殿中見證過剛剛一切的人都清楚的知道,鳳後在陛下心裏,高過一切。
徐榮川一愣,看了大殿中幾個默不出聲的人,點了點頭,探上天辰的脈象。
還在流血的身體微微發顫,微弱的脈搏時隱時現。
徐榮川眉頭緊鎖,猶豫了半響開口,“鳳後傷的很重,而且很奇怪,微臣一時看不出來,需要找男醫詳看後告訴微臣症狀。”
“……你看就行。”
“不行!”團子話落,蘇瑾瑢便顧不得對團子的膽怯大聲反駁。
男子之身怎可讓外女查看。
團子望向蘇瑾瑢,淡淡的開口,“鳳後隻要能活下去,少受些苦楚,主人什麼都不會介意。男醫,憑他的本事,什麼也查不出來。”
“不可能,塵兒有多在乎天辰,怎麼可能讓別人碰了他的身子,去叫男醫。”蘇瑾瑢對著一旁的影魅吩咐。
影魅垂下頭,無動於衷。
她清楚淩若塵的與眾不同,也清楚團子說的絕對沒錯。
那微顫的身體可以看出昏迷中的天辰疼的厲害。
團子皺眉,“完了我會消了她的記憶。”
“不……”
“閉嘴!”團子直接製止蘇瑾瑢繼續,看向徐榮川,讓人動手。
徐榮川怔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影零看了眼影魅,影魅轉身出了外殿。
影零提著徐榮川上前,“看哪?”
木然的聲音,裹在黑衣鬥篷裏的影零開口。
徐榮川又是一愣後,看了眼漲紅了臉卻沒在開口的蘇瑾瑢,有些結巴的道:“傷、傷口,還有舌苔、眼睛……”
影零先是輕輕翻開天辰的眼皮,待徐榮川看過後又輕輕撬開天辰染血的唇。
一切完成後,影零才小心的掀開被子,將天辰胸口傷處的衣服扯開些,“行麼?”
“再、再大一些。”
影零又扯開了一些。
“夠、夠了。”
徐容川話落,影零起身退後一步,守在床邊。
徐榮川顫顫巍巍的上前,仔細的查看,眉頭緊鎖的越來越厲害,伸出手想要更仔細的檢查一番時,行到一半的手指突然僵住,求助似的看向影零。
“碰,快點,鳳後很痛。”
徐榮川鬆了口氣,動手認真檢查起來。
一棵棵藥材被說出,一張張藥方傳達。
外邊的影魅迅速讓人去取,去熬,天辰微弱的呼吸漸漸有了些力量。
影零將天辰抱進床裏,蓋上被子。
徐榮川開始為淩若塵診脈,“陛下內力耗損嚴重到近乎枯竭,需要好好滋補一番,還、還……”
徐榮川皺眉,奇怪的脈象,無傷無病卻極為的虛弱。
“主人這裏,你施針緩解主人枯竭的經脈即可。”團子打斷徐榮川的思索,直接開口要求。
如今是這個長得和陛下一樣的人做主,徐榮川滿肚子的疑問卻識趣的沒有多問,按著團子的命令開始施針。
一天很快過去,淩若塵二人看上去都沒有要醒的意思,徐榮川治療完畢,忘卻了今日之事後離開。
蘇瑾瑢愣愣的守在淩若塵、天辰二人身邊默默的流了會淚後被團子毫不客氣的攆了出去。
大殿內安靜下來,影魅離開,偷偷潛進摘星樓,珍而重之的抱著還在昏迷的青兒昏睡過去。
影零守在外殿,很快也體力不支的睡了過去。
一夜靜靜的過去,第二日,床上的兩人依然昏睡。
團子幻化出鳳袍後去上早朝,同一時間,女皇特許鳳後出宮遊曆傳入後宮、朝堂。
當日,一輛打著鳳後儀仗的無人馬車被影魅送出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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