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淩若塵端著湯藥回來,身上的傷口已經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看了眼還在哭的蘇瑾瑢,沉默了稍許後繼續走向內殿,“母父,兒臣明日去永和殿向您請罪。影月,送皇太夫回去。”
外殿的人終於離去,淩若塵輕歎了口氣,漸漸壓下滿身的殺氣。
繞過屏風走進內殿,床上空洞的人望著這裏的眼中有了些光亮。
一眼,所有的憤怒全部消失,淩若塵再次輕歎了口氣。
“喝藥,怎麼樣?”
男醫已經處理好天辰的傷勢,跪在床邊。
淩若塵直接走了過去將天辰帶著被抱在懷裏,小心的一勺一勺的將三日歡的解藥喂給天辰,對著跪在一旁的男醫問道。
“回陛下,隻是小傷,沒有大礙的。明早小臣在給鳳後塗上些藥膏就沒事了。”
淩若塵緊繃的心神鬆了些,輕輕揉了揉天辰的發絲,淩若塵放柔了聲音問道:“還疼麼。”
天辰呆愣的抬頭,比往日暗淡不少的眸子終於恢複了光彩,從被子中探出小手摟住淩若塵,還泛著豔紅色的唇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不疼,你不要氣了好不好,是我笨,以為這樣你會開心,你不要和母父生氣好不好,那個,是我向母父要的,也是我想要學宮規的。”
“嗯,不氣,明日我去和母父請罪,累不累,還有沒有感覺?”看著人還泛紅的臉,淩若塵將人又往懷裏攬了攬,讓徐榮川上前把脈。
“熱,想要。”天辰動了動身子,很緊的抱著淩若塵。
淩若塵看向徐榮川,徐榮川搖頭,“最好不要,鳳後的身體受不住,最近一段時間也需要好好調理。”
“聽到了,讓你胡來,自己運功。”淩若塵用了力氣的捏了捏天辰有了些肉的臉,看著人委屈的癟嘴才鬆了手揉揉。
聽完徐榮川的醫囑,淩若塵一動不動的抱著天辰,直到天辰體內的三日歡徹底消散,“天辰,三日內不準下床,之後不準走出辰華殿半步,直到我消氣為止。”
被罰的天辰撇撇嘴,抓過淩若塵的手又仔細的翻看了一遍,見什麼都沒有後全當之前產生了幻覺,天辰縮在淩若塵懷裏蹭了蹭,沉沉的睡去。
“陛下,您的傷。”
“無事,已經處理了,不準讓天辰知道。”
“……是,陛下。”
第二日,淩若塵下朝之後去了永和殿,與蘇瑾瑢兩人揮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在內殿說了很久。
離開後,蘇瑾瑢去陪了淩落英一天,之後進了佛堂,幾乎不再過問後宮之事。
如此又過去了兩個月,天辰被淩若塵解了禁足,撒著嬌爭得了淩若塵的同意,帶著滿滿的愧意去佛堂拜訪蘇瑾瑢。
雖然還是笨的不懂得如何討好,如何道歉,但笨拙卻真誠的樣子總歸讓兩人的關係又親近了些許。
雖不至於喜愛,但也不再讓蘇瑾瑢反感。
“罷了,罷了,到底是一個全心全意愛著塵兒的人。”蘇瑾瑢望著天辰離開的身影,眼中閃過無可奈何後的認同。
而淩若塵也在這段時間徹底打開了北月國門,在以鹽晶與各國互通買賣後,千寶閣、錦繡閣及其他北月有名的商鋪也都漸漸開始向各國發展。
而時隔兩個月,滄瀾的身份早已昭然若揭,滄府的大門也早已被朝臣們踏破,一直穩如泰山的淩恒宇終於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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