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塵?”
淩若衣被北陌離一掌掃中,吐出一口血,在水月的攙扶下挺直了腰板,冷冷的看著眼前出乎意料的發展。
“淩若塵,你做什麼,衣兒已是新皇,你要逼宮叛逆麼。”被抱到軟椅上還沒喘上一口氣的淩落英便已經厲聲開口,隻是這時的聲音卻幾乎已經虛弱的微不可聞。
淩若塵鬆開給淩落英把脈的手,看著本應昏死過去的淩落英竟掙紮著要起來,淩若塵的眉頭皺起來。
這蠱蟲竟然比想象的還要厲害。
伸手點了淩落英的穴位,又掰開淩落英的嘴喂了些藥。
淩若塵起身將站在她身前的天辰拉到身後,看向淩若衣開口,“淩若衣,身為皇女,你竟然用蠱控製母皇,你簡直大逆不道,罪不可恕。”
淩若衣瞳孔一縮,隻是一瞬便恢複了正常,嗤笑,“蠱?淩若塵,你為了皇位既然都請來了四軍,挾持了母皇,挾持了百官,何顧還說的這般冠冕堂皇。”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隻是被限製了行動的文武百官愣愣的聽著,心不知不覺的偏向了淩若衣。
畢竟,眼前控製著他們行動的人隸屬於四軍,而四軍很明顯的效忠了淩若塵。
有人臣服,有人怒罵,有人默不作聲。
瑢華殿一時倒像個菜市場一般熱鬧非凡。
啪!
一個開了蓋的玉盒被淩若塵扔到地上,剛剛還勝券在握的淩若衣瞳孔驟縮,戒備的看著淩若塵。
“淩若衣,解了母皇的蠱。”
沉默。
啪,啪。
又是兩個玉盒被扔出,沒了精神的蠱蟲安靜的躺在玉盒之中,是她的子蠱,手指微動,淩若衣身形一晃。
“啊!”
最大的儀仗被看穿破除,淩若衣徹底失了勝算。
用盡全力的控製住淩落英陷入最深的痛苦中,淒厲的慘叫下,水月趁機突破包圍。
“你不是要做著孝女麼,我親愛的三皇妹。”
痛苦的嘶吼哀嚎隨著淩若衣的話落響起,本被點了穴位昏睡過去的淩落英痛醒過來,抽搐著從軟椅上摔下,整個人都好像被撕扯著一般,不住的在地上打滾。
怒罵的官員愣住,不可思議的看著再無一絲女皇威嚴的淩落英,眼中的憤怒被更深的怒火燃燒,瘋狂的開始叫罵起淩若衣來。
這是計劃中想到的最壞的一種情況,北陌離四人絲毫沒有被影響,在水月破除包圍的同時打了幾個手勢,水月與淩若衣再度陷入包圍。
淩若塵冷冷的看了眼淩若衣,直接回身抱起淩落英。
一指再次點在淩落英幾處大穴上,又從懷中掏出幾個瓷瓶,掰開緊咬著唇抑製慘叫的淩落英的嘴,將四五粒藥丸一股腦的喂給淩落英。
幾乎沒有什麼作用,淩落英很快開始流血,這是暖陽失去效用的節奏。
“天辰,幫我壓著母皇,母皇,您忍著些,我幫您清蠱。”
淩若塵說完便閉上了雙眼,專心的控製著內力尋找淩落英體內藏起來的蠱蟲。
內力的進入緩解了些痛苦,淩落英勉強的睜開雙眼,模糊中出現在眼前的是那個她從小便被她當成了棋子培養的女兒。
眼中有淚劃過,淩落英看著淩若塵,微微勾起毫無血色的唇。
幸好寫了那道聖旨,目光搜尋了下底下的人,在血影臉上停留了片刻,失力的閉上雙眼。
“二皇女,您如此手段、心計為何要做著下三濫之事,好好說也未必……唉,真是讓人失望厭惡。”其中一位看起來很是溫婉儒雅的女子鬆開手中的水月屍體,看了眼暫時無事的淩落英,輕聲細語的開口,正是南將軍南喬木。
“老南,你和她廢什麼話,無恥的小人一個,連自己的母親都敢害,畜牲不如。老娘竟然差點栽在她的手中,真是可惡。”又一麵容凶狠冷峻的女子看著淩若衣發白的臉吐了口唾沫,雙手用力合實,手中被她抓著腦袋的兩個水月頓時頭破血流的失去了生命,女子嫌惡的扔到一邊,惡狠狠的開口,如此殘暴凶狠的自然是東軍將軍東落軒。
最後一人,圓圓的臉蛋,總是笑眯眯看人的西軍將軍西阡陌一腳踩碎一個水月的心髒,望了望底下已經確定沒有被控製的官員們那瑟瑟發抖的樣子,常年掛笑的臉閃過一絲嫌棄,“還不快去給陛下請太醫,真是讓人……唉。”
望了眼身下的血水幾乎會聚成河的淩落英,有人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出去找太醫,大殿內兩方勢力繼續對峙。
淩若衣陰沉著臉看著東落軒和南喬木兩人,這是她最大的儀仗,如今卻成了她威脅她的一員。
戰鬥又起。
同一時間,又是一群染血的人走進大殿,將殿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官保護起來。
外邊也隱隱約約的可以聽見些廝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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