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落英根本不理淩若衣,隻是陰沉的看著垂首立在一旁的燕喜,“燕喜,你要背叛朕麼。”
燕喜垂著頭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反應,淩若衣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惡意的笑笑,勾勾手指,燕喜聽話的走到淩若衣麵前。
淩若衣伸出一隻腳,看著謹慎的盯著她的淩落英又是邪惡一笑,“舔幹淨。”
燕喜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恭敬的跪下,雙手捧著淩若衣月白色的繡鞋,俯下身,伸出舌頭,一寸一寸舔舐著。
淩若衣輕笑出聲,看著淩落英更加恐懼的臉孔笑聲加大,“母皇,要不要您也來試試,兒臣從小都未曾享受過母皇的關懷,如今雖然大了,但這渴望母皇在乎的心可從未變過。”
“你,朕是你母皇,你不能這麼對朕,你這是大逆不道,你會遭天譴的,你不能……”淩落英不斷的搖頭,看著燕喜如今的樣子有些色厲內荏的道。
淩若衣好笑的聽著淩落英的威脅,小時候高大的身影漸漸消失,餘下的隻有不屑與被不公對待了數十年的怨恨。
淩若衣在淩落英絕望的怒吼下微微前傾了身體,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淩落英鼓起的肚子,好似孝順的女兒在好奇妹妹、弟弟的誕生一般,嘴裏的話卻並不和善,“聽說母皇這肚子裏的玩意是個宮侍的,叫什麼來著,木槿。母皇不是最厭惡這些玩意,認為他們玷汙了您尊貴的身份麼。這回這是怎麼了,自甘墮落還是情不自禁?”
淩落英瞳孔放大,伸出手護住自己的肚子。
淩若衣看著這如平常人家一般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眼中的光更是冷硬,直接將手壓在淩落英的手上,“母皇這麼喜歡,那做兒臣的自然應該讓母皇好好感受一下了。”
說著手下用力按壓住淩落英的肚子,“母皇看看,這弟弟多活潑,隔著您的手都能感覺到他們的踢打呢,嗬嗬,讓兒臣在看看。”
說著更用力的將手掌下壓。
“啊!”淩落英慘叫一聲,噴出一大口血。
淩若衣嫌棄的鬆開手,笑容有些滲人,“兩個兒子,母皇竟然不惜傷了自己也要護著,真是讓兒臣不可思議,木槿?真是好奇啊,燕喜,讓人去把這木槿帶來,讓本宮看看什麼個玩意可以讓母皇冷落了整個後宮,獨寵他一人。”
“咳咳、咳咳咳,淩若衣,你到底要什麼,皇位?可你就算控製了朕,百官也不會支持你的,百姓也同樣不會支持你的。”淩落英嗆咳了幾聲目光冰冷的看著燕喜離開冷冷的道,說完又放軟了些聲音,“母皇知道母皇愧對了衣兒,但母皇雖然身為皇帝,卻也有很多的不得已,母皇給你水月,給你……”
淩若衣聽著淩落英種種不得已,心中愈發的不屑與厭惡,看著燕喜帶來的人,饒有興致的勾唇一笑,“母皇,您獨寵了這麼長時間的人來了,您不……”
“殿下,陛下早已寫好了詔書,請您饒奴一命,奴會將那聖旨所在告知殿下,更會在百官麵前為殿下正名。”
木槿進門便感覺到屋內氣氛的怪異,不著痕跡的抬起眼向床榻上打量一眼,淩落英依然是蒼白著臉沒有什麼變化,但身旁卻出現了絕不該在宮中出現的人——淩若衣,木槿瞳孔微縮。隻是片刻,便艱難的走到殿中匍匐在地懇求。
“哦?母皇,您看看,您待他那麼好,他卻第一時間便將您出賣了,哈哈,哈哈哈,真好。”淩若衣滿麵嘲諷的看著淩落英,揮手便要解決了這個讓她覺得厭惡的木槿。
“殿下,奴入宮時所服的藥根本沒解,陛下的寵愛,對奴來說隻是酷刑,奴的身體已壞,隻想用那聖旨換一個死在外邊的機會而已,求殿下成全。”木槿不住的磕頭,幾次下來,身體便支撐不住的軟倒了下去,嘴角有一絲血跡留下。
淩若衣愣了愣,看向燕喜。
“是,殿下,陛下從未解過木槿身上的毒,每次陛下都是在木槿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後才讓太醫來救治……”燕喜垂著眼一字一句的陳述。
“這樣竟然還能活著,真是有趣,木槿是吧。”淩若衣走到木槿身邊,彎下腰拽著木槿的頭發將人托起,另一隻手捏著木槿的下巴如打量一個物體一般看的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