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塵一行人連夜離開天月城,向著北軍的方向趕去。
同一時間,關於太女淩若塵的消息再次在天月城中盛傳開來,且大有越演越旺的趨勢。
星隕城周圍金山匪盜遍布,太女殿下被人設計陷害,帶兵五百前去剿匪,途中多次遇襲,下落不明。
帶兵五百?
多次遇襲?
百姓聚眾圍在天月宮及城中各大府衙門前討要說法。
淩落英無奈下旨,太女早已成功剿匪,如今已在回城路上。更是推出一人堵住百姓悠悠之口。
還未放鬆,太女傾心原蘇丞相之子,但一直恪守本分,反觀蘇公子,多次與人關係曖昧,再次讓天月甚至是整個北月百姓嘩然。
二皇女淩若衣,女皇如今重用的風兮影風大人作證,鳳鸞山狩獵之時,兩人關係的確有異。暗影司影魅同樣出聲,直斥蘇清染不知廉恥,不遵禮法。
侍衛統領趙吳江,女皇重用新科狀元邢螢聲明,風黎城,蘇清染多次去尋趙吳江,現守在風黎的趙大人得知之後,更是快馬加鞭的傳來信息,蘇清染主動以色誘之,更是拿出了不少的證據。
各種謠言瘋狂的傳播,漸漸的已經不再止於淩若塵一人。
“殿下?”北陌離聽完線人報告回來的消息有些不解,女皇到底何意。
“嗬嗬,看來母皇這是發現了什麼,想要先行除掉淩若衣。”淩若塵看著漆黑的夜晚中燃燒的極高的火焰冷笑。
北陌離一愣過後同樣看向火焰,火焰中堆疊著的是半人高的屍體,全是剛剛她們殺掉的行刺之人。
“這些人……”
“淩若衣。”淩若塵挑了挑身旁的火堆,看著火燒的更旺後,才慢慢的道:“本來還不能確定,看來我這裏果然也有她的人了啊。滄瀾,查清楚。”
“是,殿下。”
人影離開,火光明明滅滅,讓人看不清火光之後的人的臉色。
……
一條陰暗的小巷中,兩撥人拚殺起來,鮮血染滿整座小院。
幾間極為普通的院子,黑影閃過,一縷青煙過後,滿屋血腥,無聲無息。
林中、路上,殺戮無聲的進行著。
朝堂之上,暗潮湧動,明裏卻依然笑臉如初。
恭維、奉承然後在背後捅上一刀。百官站隊,皇室爭鋒,無形的壓抑沉悶始終持續。
“說,已經過去數月,朕,到底怎麼回事。”
鳳儀殿寢宮床邊跪著一花白老者,聽見躺在床上的女子虛弱又帶著壓抑的怒火時,把脈的手一顫,本就蒼白的臉色慘白一片,以頭搶地絕望的道:“臣無能,陛下脈象一切正常,並無任何症狀,求陛下饒命。”
又是一切正常,淩落英看了燕喜一眼,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燕喜了然,這最得陛下信任的、唯一知道陛下身體得了不知名的病症的老院正已經被陛下放棄。
燕喜垂眸等著院正顫顫巍巍的開完藥,上前一步,微彎起腰,“院正大人,請,奴婢送您。”
淩落英望著床頂,撫摸著她已經凸起的肚子,借著這孩子,她幾乎讓所有的太醫都號過了脈,隻是得到的都隻是母女平安,沒有任何生病或是中毒的症狀。
早朝已停了多日,之前有些作用的藥如今也幾乎失了功效,淩落英目光一時有些恍惚。
“陛下,您別擔心,燕言已經去南玄請教司徒家的人了。”燕喜回來,見到淩落英的神情,慘白的臉色,燕喜擔憂的勸道。
“燕喜,筆墨。”
空白的聖旨攤開,淩落英無力的手緊握住筆,有些顫抖的提筆。
淩若衣被賜鳩酒一杯,淩若離被打發去了辛連城駐守邊城。
理由自然冠冕堂皇,隻是這用心顯而易見。
暗影司內,一女子滿臉是淚的被掐著脖子灌下了毒酒,火燒般的感覺從腹內湧出,女子抽搐了幾下,嘔了幾口血,人便失去了呼吸,鮮血染紅了明黃色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