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咬鉤的魚兒被驚跑,天辰皺眉的看了一會,起身抱著裝滿了魚的木盆就要離開。
倩舞見此,先是一愣,之後就是怒火衝天,上前幾步攔住天辰,“喂,我們在說話,你就直接離開,有沒有……”
倩舞一頓,話鋒一轉,“這留情居出來的,連廉恥都不知,何來的禮儀。兮舞,你說殿下怎麼會留下他兩年?”
“人家這副單純懵懂的樣子唄。”兮舞與其餘人同樣上前圍住天辰,看向天辰的目光都很不善。
那小樓他們雖然沒有進去,但僅僅是從外邊來看,就奢華的讓他們渴望。
天辰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側開身子繞過倩舞離開。
“你!別以為你是這府中唯一的夫侍,你就能如此目中無人。兩年過去了,新鮮感早就沒了,你就等著被拋棄,被厭煩吧。”天辰的無視讓近來被恭維吹捧的倩舞怒極,轉過身追上天辰揮手就是一巴掌,更是高聲嘲諷道。
天辰側頭讓開,倩舞腳步不穩,摔倒在地,狼狽至極的樣子讓悅舞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
倩舞垂著頭,雙肩顫抖,天辰腳步不停,雪白的長靴在倩舞眼前過去。
“天辰,你一個下賤的奴隸,竟然還敢躲,來人,給我打死他,打死他。”
倩舞紅著眼睛撲了上去,悅舞眸光一閃,揮手,他帶來的人上前攔住倩舞。
“倩舞,公子可是夫侍,而我們隻是無名無份的小小舞姬,可不能輕辱,快向公子道歉。”
說著,悅舞歉意的走到天辰麵前指著不斷掙紮著破口大罵的倩舞,微蹙著眉頭像是在對天辰解釋著什麼,更是謙卑的接過天辰手中的木盆。
“啊!”悅舞被天辰推的連連後退,身後便是破了一部分冰的湖麵,悅舞毫無意外的跌落在湖中,小半邊身子落在冰冷的湖水中。
“啊,救命,拉我上去,好冷,好冷,拉我上去。”悅舞臉色瞬間變得青白,手指使力的摳住冰層,以防身體下落。
與悅舞一起的舞姬上前一步,看了看湖麵,又看了看悅舞,猶疑不定。
倩舞一愣,停止了掙紮,看著原地不動的人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救人。”
腳步聲響起,淩若塵出現在眾人身後。
“殿、殿下,您來了,太好了,您要為悅舞做主啊。”一人幾乎是在見到淩若塵的同時衝到冰麵上抓住悅舞的手使力上拖。
淩若塵輕蹙起眉頭,不語。
又有幾個人去幫忙,而一人跪下,指著天辰,紅著眼眶,憤恨的道:“殿下,悅舞向來敬重夫侍哥哥,他卻毫無理由的將悅舞推下湖,這麼冷的天,他這是要悅舞死啊。”
“殿下,奴隻是想幫忙而已,他、他卻將奴推進這冰湖,殿下,奴、奴差點就見不到您了啊,殿下。”悅舞終於被拽上岸,瑟瑟發抖的癱倒地麵上,看著淩若塵哽咽抽泣。
“悅舞,你們的意思是說天辰要殺你?”
淩若塵緩慢的向著人群走進,走到天辰身邊。
悅舞一愣,看著淩若塵卻看不出表情,“奴、奴……”
“既然天辰想要你死,你怎麼還活著,扔下去。”淩若塵解開披風,披在天辰身上,握住天辰的小手輕輕的哈氣。
沒什麼感情,如同陳述事實的話卻讓這裏在場的所有人心驚,悅舞呆愣的看著淩若塵半響也沒有反應過來。
“殿、殿下,他、他推奴,是他推奴。”
淩若塵不語,更是連看也未再看悅舞一眼,悅舞便被桑雨一腳踹回冰湖中。
寒冷很快透支了體力,悅舞的掙紮求救減弱,大睜著茫然恐懼的雙眼絕望又怨恨的看著相擁的兩人。
“悅舞,你有句話說的很對,天辰的確不是你們可以任意輕辱的。”
冷冷的陳述,悅舞沉入水中,掙紮了幾下後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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