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就著禾雨城的發展說了好一陣,很有著惺惺相惜的感覺。
而天辰從蘇清染開口後都隻是垂著頭安靜的坐在桌上一動不動,一點存在感都不在。
“殿下,皇夫請您入宮。”宮女推門進殿,垂頭稟告。
“殿下,清染可以同您一起去麼,好久沒有去拜訪舅父了。”蘇清染眼睛一亮,略有些期待。
淩若塵看了蘇清染一眼,點點頭,“當然可以,我還要勞煩清染在我離開的時候多多進宮陪陪母父呢。”
蘇清染點頭,眉眼含笑還帶著些許羞澀,讓清冷的人看上去更是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我也去。”
突然插入的聲音讓兩人一怔,淩若塵垂頭看向天辰。
天辰平靜的看著淩若塵,但眼中的決心清晰可見。
淩若塵指著天辰滿是傷痕的腳搖頭,無聲拒絕。
天辰低頭,他的雙腳被包紮的很好很仔細,明明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傷而已,天辰抬起頭,“帶我去,我會聽話的,隻要……我都聽你的。”
淩若塵心知天辰是怕她在受罰,有些無奈但心更是感覺暖暖的,微彎下腰與天辰對視,“母父找我,能有什麼事,乖,在這等我回來。”
搖頭,天辰根本無法在讓淩若塵一人進宮。
勸不動,又怕逼迫下天辰又強行運用《冥荒》偷偷跟去,淩若塵無奈之下隻能讓人換了衣服後,三人一同上了馬車。
誰能想到,《冥荒》竟能強悍到散功丹都無能無力。
坐著馬車來到天月宮外,淩若塵出示了腰牌,馬車直接進入到了內廷,下車,淩若塵看著等候在麵前的兩個單人步攆,淡淡的掃了一眼垂著頭恭敬問安的芸香,直接抱著天辰上了其中一個步輦,“芸香姑姑有心了。”
芸香心中一凜,不自覺的低下頭,心跳的有些劇烈。
蘇清染隨意的瞥了眼共坐同一步輦的兩人,疏離又有禮的道了謝後上了另一輛步輦。
瑢華殿
“母父,金安……”
“塵兒,母父今早聽說你昨日因為個奴隸,傷了瀅郡主,還扣留了三位大臣之女,為此你母皇罰了你,還要將你調離天月?”淩若塵的問安被打斷,蘇瑾瑢拉著淩若塵進入殿內,滿眼的焦急,眼中的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下。
“母父,您別擔心,事情不是……”
淩若塵給蘇瑾瑢順著胸口,溫聲解釋是淩若瀅她們先行冒犯,蘇清染也走上前,一左一右的連連勸慰,蘇瑾瑢才漸漸平靜下來。
隻是,不論什麼原因,淩若塵因此受罰,蘇瑾瑢都恨上了從未見過的天辰。
心情平複下來後,蘇瑾瑢又拉著淩若塵,滿是怒火的要求,“塵兒,你那個奴隸呢,狐媚子一個,什麼玩意!母父聽說他原本是東雀的一個皇子,如今被舍棄,成了咱們北月的奴隸,這樣的東西,你留著做什麼,玩也該玩夠了吧,在你走之前,扔回留情居去,母父在好好和你母皇說說,爭取早日讓你回來。”
好意的話卻也太過難聽,淩若塵心中有些不舒服,看了眼身後垂著頭不聲不響的人,對著蘇瑾瑢搖搖頭,“母父,兒臣不孝,讓您擔心了。至於天辰,他沒有做錯過任何事,在兒臣府中這些年也極為的乖巧聽話,兒臣很喜歡,會帶著他一同離開,請母父不要再那麼說。”
“你!”蘇瑾瑢氣急的從軟椅上起來走了幾圈,天辰陌生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終於引起蘇瑾瑢的注意。
“這是誰?”蘇瑾瑢探究的看著一直站在淩若塵不遠處垂著頭的天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