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母皇。”淩若塵見時機差不多了,出聲打斷了留情居此時的喧囂。

說完直接從二樓翻身而下,飄至堂中,對著淩洛英的方向跪下道:“母皇,兒臣看上這人了,請母皇將人賜給兒臣為侍。”

“看上他?你不知他是何人?”淩洛英一字一頓的道,明顯壓抑著憤怒。

淩若塵垂眸拱手道:“兒臣知道,大皇兄死於東雀,母皇以鹽晶為威脅,迫使東雀皇帝交出他最寵愛的皇子天辰。”

淩洛英冷哼一聲,讓其繼續。但表情稍有些緩和。

“皇兄自幼待兒臣便是極好,兒臣同樣痛恨東雀帝的作為,今日前來,本也是想見這天辰受盡折磨以慰皇兄的在天之靈,可是兒臣路遇蘇公子,認為蘇公子說得及其在理,便熄了折磨天辰的心思。”淩若塵聲音沉穩的道。

“哦?蘇公子?蘇丞相家的公子?”淩洛英意味不明的道。

“是,母皇。”淩若塵向蘇清染的位置看了一眼,安撫的笑笑繼續道:“蘇公子說大皇兄一事本就與這天辰無關,何況通過這半年來看,東雀可是對這天辰漠不關心,這根本不是東雀帝寵愛的皇子應有的待遇。”

淩洛英目光一凝,她可是見過那天辰皇子的,與台上那個一模一樣……不對,半年前這人被送來時便瘦弱蒼白的不行,哪是受寵的樣子,天屠,竟敢算計我!

淩洛英掃向蘇清染,他如何得知,蘇家的手伸的真是越來越長。

“母皇,兒臣認為蘇公子所言不假,請母皇明察。而且兒臣覺得他既然被送來,一定是不被東雀重視的,甚至有可能被東雀帝憎惡。那我們北月更不應該折磨他而讓東雀得償所願。”淩若塵繼續。

“塵兒真的要他?”淩洛英看向跪在堂中,坦誠的與她對視的淩若塵,唇角微勾,淡淡的問道。

淩若塵看向被縛著跪在地上,吃力的睜著雙眼看向自己的天辰,從那裏看見的隻是一片死寂,沒有絕望,更沒有希望。

轉回視線,看向淩洛英,淩若塵露出些許興趣的意味道:“是,母皇。水晶箱中昏睡的少年令兒臣著迷,請母皇將他賜給兒臣。”

“嗬嗬,著迷麼,塵兒也是到了收侍的年紀,記得,印了梅花烙的人永遠是我北月的奴隸,隨意玩玩就好。”淩洛英搖搖頭,站起身。

“擺駕回宮!”

“恭送陛下回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鬆開。”淩若塵恭送完淩洛英後,走上展台,冷淡的掃向依然鉗製著天辰,使天辰因緊縛的鐵鎖而呼吸困難微張著嘴的侍女冷聲道。

侍女頓時感覺的嗜血陰森的氣勢撲麵而來,驚得迅速鬆開手跪在地上請罪。

驟然而鬆的禁錮使天辰無力的身體直接向地麵傾倒又被緊鎖在手腕上的鐵鏈拉回,拉扯的力量使天辰被改造過的身體痛到痙攣。

淩若塵皺了皺眉,掌風掃向一旁跪地的侍女,閃身抱住已經痛的有些神誌不清的天辰,內力運轉,將天辰四肢、頸項上的鐵鏈斬斷,將人從滿是血水的釘板上抱起。

感覺到懷中輕的好似沒有重量的小人輕顫的身體,淩若塵沉默了稍許後運轉內力包裹住天辰的全身,令其感覺不到被人輕觸時身體內外永無止境的痛苦。

低頭看了一眼被她掌風擊飛,口吐鮮血的侍女,對著張倩冰冷的道:“張夫人,好好管教你的狗,真是令人失望。”

張倩一凜,單膝跪地抱拳道:“三殿下恕罪,是奴家管教不嚴。來人,拖去調教室,三日後作為婠兒接客。”

淩若塵冷冷的一個‘吵’字使哭喊著求饒的侍女被粗魯的堵上嘴拖了出去。漠然的瞥了一眼在一旁賠笑的張倩,淩若塵抬頭掃向四周被驚住的人,不容置疑的道:“天辰如今是本宮的人,收回你們那汙穢淫邪的目光,否則本宮不介意以後在這留情居中見到你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