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石頭沒理他,拚命地向跑著,他跑著跑著就聽見身後白脖的叫聲和撕咬聲,好!白脖到了,是白脖啊!
錢石頭一下停住了腳步,看著白脖攆著李二彪“汪汪”地撕咬。
白脖正撕咬著,這時四眼也趕到了,一下就撲在了老蛋的身上,老蛋根本來不及用棍子打,他的胳膊就死死地被四眼咬住了,拖著老蛋一下爬到了地上。白脖對付著李二彪,四眼便追著老蛋咬,老蛋一路跑一路用棍子打四眼,四眼發了瘋地去撕咬老蛋,四眼那瘋咬得勁頭,把老蛋都下尿了。
錢石頭高興地道:“好,咬,給我狠狠地咬,叫他媽的嚐嚐我們白脖和四眼的厲害!”
白脖和四眼追著李二彪和老蛋咬。這時,二彪大喊道:“日娘的錢石頭,快叫住你的狗,他媽的可是瞎咬啊!”
老蛋笑著道:“我看你們這次長記性不長,我叫狗給你們玩玩,我每天都喂狗肉,今天一天還沒喂狗呢,它們都餓了,我要叫它們嚐嚐你們身上的肉,看它們吃起來香不香!”
老蛋大罵道:“日奶的,你瘋了,你的狗可是瞎咬啊,你快叫住它,你看它把我的褂子都咬破了,日奶的,狗東西!”
錢石頭哈哈地大笑著道:“這就對了,今天就是叫狗好好跟你們玩玩,非把你們咬爛不可!”
李二彪道:“錢石頭,你到底講不講規矩啊?我們人就跟人打,你咋當懶啊,弄兩條狗算啥本事!”
白脖可不管他說啥,撲上去就咬住了他的褲子,隻聽那褲子“刺啦”一響,李二彪的褲子就被白脖撕下了一大塊,露出了裏邊穿的褲衩。這時,李二彪害怕了,他大聲地道:“錢石頭,你快,快叫住你的狗,快叫住你的狗,要不它就咬住我的肉了!”
李二彪剛說罷,老蛋的褲子也被四眼撕下了一大塊,那一大塊,緊圈著皮帶那一圈,裏邊的小紅褲衩全露了出來。老蛋一手抓著被狗撕咬破的褲片,一手拿著棍子趕狗,並大喊道:“姓錢的,你也太不人道了吧?你叫狗把我的褲子都咬破了,你還叫它咬,你,你簡直一點人道都沒有!你簡直不是人!”
錢石頭道:“我不人道?你和李二彪破壞我的菜地,把我們辛辛苦苦種得菜都給刨了,那可是我們的血汗啊,害得我們過年了都沒有收成,害得春香的女兒連上學的生活費都沒有,難道你們這叫有人道?”
四眼還是攆著老蛋“汪汪”地叫,沒了命地往他身上撲,老蛋一邊拿著棍子趕,一邊大喊道:“錢石頭你還不管啊?!你要叫它咬死我你才高興啊!”
這時,李鐵拐一瘸一拐地走來了,他叫住白脖和四眼,那白脖和四眼見主人叫,唧唧地叫著,好不情願地回到了李鐵拐跟前。回來後,它們覺得還不過癮,又一次衝上去,圍著李二彪和老蛋,“汪汪”地叫著。
李鐵拐拿手電一照,李二彪和老蛋的褲子都被狗撕咬成一條一條的了,他們倆個害怕的一下蹲在了地上,不敢動彈。李鐵拐瞪著眼道:“你們倆兔崽子,這大黑夜地來我們的大棚菜地幹啥啊?是不是想破壞我們的菜地?嗯!”
李二彪道:“我們是來這兒轉轉,我們可不是來破壞你們的菜地的。”
錢石頭道:“李二彪,你咋不敢說實話啊?剛才你們不是進了我們的菜地嗎?要不是我用彈弓打跑你們,還不知怎麼禍害我們的菜呢!”又道,“上回也是你們倆破壞了我們的菜地,那天就是我鐵拐叔看菜地,你們趁他睡了後,就把大棚裏的菜都給刨了,都給砍了,破壞得我們的菜地一點收成也沒了,咋,現在你不敢承認了!”
錢石頭這麼一說,嚇得李二彪和老蛋渾身發抖,李二彪顫抖地跟李鐵拐道:“師傅,他胡說,你們那大棚菜地真不是我們破壞的,不是我們啊!”老蛋也道:“你們那菜地真不是我們幹的,姓錢的,你這是在無賴!”
李鐵拐一聽上次破壞大棚菜的就是他們倆,一下子就急了,他拿起白蠟杆就去打,他邊打邊道:“原來是你們倆兔崽子,你們可把我害慘了,害的我連飯都吃不下了!”說著掄起白蠟杆就打了過去,李二彪一躲,躲開了。
李鐵拐這一打,他的那幾條狗就一塊“汪汪”地咬了起來,嚇得李二彪和老蛋提著褲子就跑,一邊跑,一邊用棍子打狗,就這樣,他們狼狽不堪地跑回到了村裏。
李二彪和老蛋跑到村裏,往回看看,那幾條狗沒有跟來,他們倆擦著汗,看著被狗撕咬得一條條的褲子,兩個人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