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知何時,恍惚無聲,小巷已經恢複了寂靜,沒有逃跑的人,也沒有追逐的人,月光依然照不見那隻黑貓,隻待太陽緩緩升起的時候,一切才顯現在人們眼前……根本沒有小巷存在,隻有兩堵緊緊挨在一起的院牆,中間的縫隙連麻雀都鑽不進去。天空中盤旋的烏鴉偶爾會落在牆頭,用細長的喙啄食牆縫裏那攤新鮮的血肉,絲毫不去想這些血肉如何出現在這個狹小的牆縫裏……
午時已到。
祁岩猛地睜開眼,複古的日式天花板映入眼簾,他停留了片刻,就從地上坐了起來,隨意地向周圍掃視一眼,直到發現站在一邊的汪川和鍾寧,他才略微放下心來。
(這裏……就是輪回世界了嗎?)
正要收回眼光,按照汪川的指示裝作不認識他們的樣子,祁岩卻突然被映入眼簾的一幕給驚了一下。
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孩,大約二十歲不到,安靜地躺在地上。
顯然,這個時候的資深者們都已經醒來了,所以這個女子隻可能是新人,再加上除了像自己這樣通過輪回同行進來的人,其他新人應該都是按照無限恐怖中那樣,在電腦上看到了關於生命的意義的對話框,點了以後才進入恐怖片世界,所以……這個女孩之前在幹什麼?
祁岩隻是略微想了想這足以令普通男人心跳加快的一幕,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在他的心中,任何關於女性的生理表現都已經不複存在,因為他堅信欲由愛所生,而他的愛……還被囚禁在一個遙遠的地方,隻留下痛苦和回憶偶爾撕扯一下他的神經,告知他愛的存在。
不過……快了吧……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隻要強大起來……
強自平靜下來,祁岩準備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比如問問資深者們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之類,這樣顯得自己這個新人不會太過突兀。
“你們是什麼人?”
祁岩愣了一下,看向說出這句話的那個人,他身上的衣服很邋遢,一件黑色的夾克,上麵塵土斑斑,頭發更是亂得像個雞窩一樣,不過有一點引起了祁岩的注意,那就是這個人的腰帶上別著一副手銬,隻是就在祁岩剛剛看到的時候,這個人就借著起身的機會把手銬藏進了他同樣埋汰的褲兜裏。
鍾寧看了劉東威他們一眼,說道:“這次輪你們了。”
劉東威稍微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是鍾寧先開的口,他看了一眼童芙,然後才讓任詩詩過去給新人解釋一下這裏的情況。
當然,那個一絲不掛的女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任詩詩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那個女孩蓋上,然後才對那個邋遢的人說:“等到所有人醒來,我會向你們一起解釋。”
那個邋遢的人似乎也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便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過了一會,除了那個女孩以外,剩下的幾個男子幾乎不分先後地醒了過來,大多數人都是在打量了一番環境後,就要張口詢問這裏是哪兒,不過其中一個胖胖的男子的聲音卻先一步響起來。
“我草!這特麼是哪?咦?順子?這是什麼情況?你……你特麼敢出賣我?”胖胖的男人先是驚疑不定地大呼小叫起來,然後他就似乎認出了某個猥瑣矮小的男人,瞬間就開始懷疑這個叫順子的人出賣了他,整個人氣得臉上的肥肉都顫抖起來。
“媽的,你特麼瘋了吧?出賣老子你也別想好到哪去!告訴你,你們這幫龜兒子那點破事老子都知道,別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