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還奇怪呢。三傻子以前來過香山村很多次,你們說,他怎麼就沒有被山裏的野獸吃掉呢?”
“我怎麼知道,或許傻人有傻福,偉大的神靈在庇護他。”
“我還是不相信,他怎麼能是個傻子呢?你們誰見過這樣的傻子嗎?”
香山村的人眾說紛紜,鬱悶的張立疆差點去撞牆,心中不斷問候那個該死的遠古神靈八輩子祖宗。不但讓自己陷入遠古惡夢,竟然還讓自己變成個傻孩子,走到哪裏都讓人笑話。
暗自發誓,要是今後有機會見到那個該死的遠古神靈,一定要將神靈打成個傻子才解恨。
你大爺的神靈!你特麼不帶這麼玩人滴!
雲姑反複打量麵前的三傻子,難以置信的問道:“怎麼看你也不像傻子,你在和我開玩笑?”
張立疆苦笑道:“別說你們不信,就連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十幾天以前,我在天湖的水裏清醒,發現自己突然就變成了正常人。這就是神靈給我的恩賜,必須感謝仁慈的神靈!我一直想見到神靈當麵感謝,感謝神靈給我的這一切。”
最後一句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不咬牙,難以表明想要見遠古神靈的迫切願望。
正當所有人半信半疑之時,遠處半山腰匆忙跑過來幾個遠古村民。這些人跑的很著急,還在很遠的地方就大喊道:“雲姑,村長讓你把天湖村的人全都押回去。”
張立疆頓時一驚,心說壞了,怎麼就沒有發現有人跑回香山村去報信?時間過了這麼久,山上的煙火怎麼還沒點燃?天湖村的女人們到底逃出去沒有,還有曹墩這幫人怎麼還賴著不走?
感情我在這裏吧嗒吧嗒了半天,就是讓你們聽故事賴著不走。活該你們倒黴,一會兒就要被香山村給殺死,你們特麼的腦子都進水了嗎?
遠處那些人很快就跑過來,俯身在雲姑耳邊低語片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雲姑邊聽邊用異樣的眼光,不斷看向對麵的三傻子。
張立疆隱約感到要出事,卻猜不出要出什麼事。難道是天湖村的女人沒有逃出去,全都被抓了嗎?
隨後又覺得她們不應該被抓,要是被抓住,在這裏就能看到。再說這裏除了自己這些人,也沒有看到天湖村的女人被抓回來。可是沒有被抓,山頂上的煙火為什麼沒有點燃?
你大爺的!這特麼的又是個什麼情況?
雲姑聽完臉色鐵青,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不是傻子?你不是要見我父親嗎?正好我父親也要見你們,你們就跟我回香山村吧。但是,你們必須先放了我們的女人,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不等張立疆回答,雲姑就召集所有人準備返回。
隨後香山村的男人們也不再圍困曹墩等人,各自散開幫助女人們收拾東西。
張立疆看到香山村的人都不理自己,懵圈的不要不要的,這特麼的又是幾個意思?難道不應該將自己綁了,再押到香山村嗎?
雖然之前吵著鬧著要去見香山村的村長,這是掩護其他人撤離的借口。
遲遲不見山頂點燃煙火,心裏就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如果天湖村的采茶女人真被抓住,那就必須冒死前往香山村探個究竟。
前去香山村會被殺死,這也是張立疆希望的結局,相信隻有去死才能結束該死的遠古惡夢。
即使再回到漆黑虛無的世界,或者又去了其他文明世界,也好過留在這個野蠻嗜血的遠古夢境。
尤其是昨天在祭神儀式上,被逼得去吃血淋淋的肉塊,更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遠古惡夢中。
之前也想過自殺,可是每當拿起刀卻不忍心割下去,死並不可怕,怕的是死前痛苦的過程。寧可被人殺死,也不願自殘找死。
於是張立疆追上雲姑,說道:“大姐,您看這樣好不?為了保證我們這些人的安全,你們的女人先送我的人到山頂,然後就放了你們的女人。我一個人跟你們去香山村見你父親,你看這樣可以嗎?”
雲姑看了張立疆足足一分鍾,隨後說道:“好吧!希望你說話算數,到了山頂就釋放我們的女人。如果你們敢傷害我們的女人,香山村就會殺到天湖村,搶光你們的女人,讓你們血債血償。”
張立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失去主動權,也想不明白香山村,竟然沒有對天湖村砍砍殺殺,還答應釋放曹墩等人,奇怪的不要不要的。
這種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的感覺真心不好,必須要重新把控全局。就算去香山村找死,也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