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焦黑恐怖的大祭司,張立疆想要拚命逃離,可是全身就剩骨頭,隻能躺在湖底看著大祭司越來越近。
忽然間,發現自己慘白的骨架,竟然變成被雷劈的焦黑屍體,而劉莉卻趴在自己的屍體上痛哭。
張立疆很著急,想要告訴劉莉自己還活著,可是無論怎麼呼喊,怎麼大聲叫,都不能引起劉莉的注意。
心中很痛,很想哭,可是發現自己的身體,怎麼變成了無形無影的虛幻體,根本就哭不出來,也流不出眼淚。
隱約間感到身邊似乎有個人,仔細看去,那個人竟然是曾經的自己。我不是在在這裏嗎?那個人又是個什麼玩意?
疑惑中就對那個自己問道:“你是誰?你怎麼和我一樣?”
那個自己獰笑道:“你猜?”
張立疆大怒,喊道:“我猜你大爺!你特麼的到底是誰?”
那個自己非常得意,說道:“我是神靈。”
張立疆頓時驚呆,隨後激動的問道:“你告訴我為什麼在遠古?為什麼不能蘇醒?為什麼不能回到現實?”
神靈哈哈大笑,說道:“你猜?哈哈哈!你猜?你猜呀?”
張立疆滿腔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怒喊道:“我猜你大爺!你特麼的趕緊讓我回去?”
邊說還邊揮舞拳頭衝了過去,可是衝到麵前卻發現神靈消失了,於是發瘋般向空中揮舞拳頭,不停的怒罵,直到沒有一絲力氣再揮動拳頭。
張立疆累了,也虛脫了,無力的向空中喊道:“神靈啊!請讓我回去吧!我不應該在這裏。我求你了!求你了!”
這時耳邊傳來神靈的聲音:“好吧!你回去吧!”
於是,張立疆再次感到自己被吸入漆黑虛無的世界,身體又一次消失,輕飄飄的就像一粒塵埃,漫無目的四處漂浮。
不知道這樣飄蕩多久,突然遠處傳來一個聲音:“神靈使者!請醒醒。神靈使者!三傻子神使!請醒醒。”
或許是在漆黑虛無的世界飄蕩太久,竟然想不起誰是三傻子?神靈使者又是誰?隻想起自己想要回家,想要回到曾經熟悉的環境,熟悉的生活,最想看到父母在身邊,劉莉在自己的懷中。
然而,耳邊那個聲音在漆黑虛無的世界中,就像是哀怨的叫魂聲,時而遠,時而近,總是持續不斷的呼叫著。
“三傻子!神靈使者!請醒醒,神靈使者!請醒醒。三傻子神使!……”
好幾次順著聲音尋找過去,可是那個聲音總是飄渺如煙,總是不遠不近,總是辨不清方向,始終沒有停息。
張立疆急得大罵道:“叫你大爺!誰特麼是三傻子?誰特麼是神靈使者?你們特麼的見鬼去吧!”
罵完之後,轉身就要離去,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出現,身體就被白光吸進去。
隨後眼前一亮,就看到麵前有個皮膚黝黑,頭上還用草繩束著盤發,顴骨凸出,臉上沾滿泥點,一張臉極為醜陋。
張立疆猛然被嚇住,驚叫道:“鬼呀!鬼呀!見鬼啦!”
眼前那個醜陋的人,被這聲音嚇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請求寬恕。
張立疆納悶了,眼前這位醜陋而怪異男人又不是鬼,可是你長成這樣,特麼的想要嚇唬誰?
突然間,遠古記憶再次被喚醒,一股強烈的憤怒和極度失落也被喚醒。
眼前還是這個該死的遠古夢境,還是古老簡陋的茅草屋,還是野蠻愚昧的天湖村。而之前那個漆黑虛無的世界,竟然隻是昨夜的一場夢,一個被該死的遠古神靈戲弄的夢,一個由希望再次倒失望的夢。
張立疆痛苦的問道:“你起來吧!叫醒我有什麼事?”
遠古村民站起身,恐慌的說道:“神使!老村長讓我過來詢問您,大祭司的屍體該怎麼處理?”
想起昨天大祭司被雷劈的慘狀,張立疆瞬間清醒,掀開身上的獸皮想起床,卻發現自己還光屁股,於是又蓋上獸皮,說道:“你先到外麵等一會,我穿好衣服就去老村長那裏。”
遠古村民點頭稱是,恭敬的轉身出了茅草屋。
奶奶沒有在屋內,昨天洗過的衣服整齊疊放到床邊,桌上還擺放著黑薄餅和肉湯。屋頂上的茅草,已經被風吹走了許多,光禿禿的很是淒慘。
張立疆穿好衣服,抓起桌上的黑薄餅順手泡到湯碗,這玩意不泡著吃要硌牙。吃過飯,出了門招呼等候的村民,匆忙向老村長家走去。
清晨的空氣中,混合著雨後泥土的清馨,路麵泥濘不堪,腳上的草鞋已被泥水打濕,拖著厚厚的稀泥艱難前行。
此時的天湖村,顯得非常破敗,很是淒慘,許多房屋都沒有屋頂,村民們正在修補自家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