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的身旁,坐著一位奇裝異服的古怪老者,昨晚就是他拿著破骨頭權杖,發瘋發癲蹦的沒完沒了,似乎永不疲倦。
這位老者身居首位,眯縫著雙眼,似乎總是睡不醒的感覺,估計是昨晚蹦躂的太瘋狂。天湖村能坐在首位的人,隻能是村落至高無上的大祭司,擁有絕對的權利。
據說遠古所有村落隻有一個大祭司,其他小祭司的人數,要根據村落大小而定。
大祭司在遠古村落,擁有最尊貴的身份,更有說一不二的絕對權利。他們能聆聽神靈旨意,負責向村民傳遞神旨,組織各種古老的祭祀儀式,為遠古村民占卜福禍,幾乎和半仙幹得活一樣。
大祭司頭發花白散亂,披在腦後自然下垂,脖子上還掛著白森森的獸骨項鏈。身上穿的獸皮衣很長,就像一件長袍,而長袍上掛滿各種小骨頭,看上去恐怖又另類。
昨晚癲狂揮舞的獸骨權杖,也擺放在小桌上。權杖像是某種動物大腿骨製成,骨頭前段鑲嵌許多小鐵環,拿在手中搖晃,就會發出撕拉、撕拉的怪異聲音,有如地獄傳出來的恐怖聲音,令人顫栗。
大祭司始終眯縫的眼睛寒光四射,不斷掃視三傻子,似乎要看穿五髒六腑,讓人極為不舒服。
張立疆自出道以來,還真沒有被人這樣蔑視過,這是赤果果的挑釁,赤果果的打臉。你特麼用你的眯縫眼,赤果果的打我的臉。
可是在這個野蠻凶悍,而又不講理的遠古世界,你有脾氣嗎?你敢有嗎?有本事你發個脾氣看看效果?
張立疆本能地感到這位大祭司,似乎對自己有些敵意,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招惹了他,或者說以前遠古那位三傻子惹過他。
你說你的年紀也是一大把,又在天湖村內權高位重,跟個癡傻兒童較什麼勁,你特麼有意思嗎?
茅草屋內,其他七位老人都是天湖村的長者,看得出來,每個人都是人老成精,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在天湖村擁有較高權利,地位僅次於大祭司和老村長。
天湖村是由老村長和一群長者共同管理,平時大祭司並不參與日常瑣事,但是遇到難解的事情才會出麵解決,無論結果如何,絕不容更改。
天湖村的村長是由長者們共同推選,選舉出來的村長,不但要武力強悍,還要讓村民尊敬和擁護,最主要還是讓大祭司滿意。
如果得不到大祭司認可,就要在其他候選人中重新選出,直到大祭司滿意為止。因此,遠古世界每個村落真正掌權的人,不是彪悍的村長,而是至高無上的大祭司。
當老村長看到祖孫兩人進屋後,開口說道:“老姐姐請坐。”
奶奶突然就激動的熱淚盈眶,還不斷鞠躬感謝,最後在老村長的示意下,戰戰兢兢走到靠門的位置,極不自然的盤腿坐下。
張立疆很納悶,心說奶奶您這是幾個意思,讓您坐,您老就坐,您還哭什麼勁?這裏又沒有人欺負您,孫兒怎麼為您老出頭?
看到奶奶坐下,自己還孤零零站在屋子中央,有些尷尬。心中埋怨老村長沒禮貌,我這裏等半天,你就是不讓我坐,大家都是一個村裏的老鄉,您至於這樣嗎?
不讓座沒關係,古人不是講究孝子賢孫嗎?我站在奶奶身後做賢孫,你們這群遠古老頭沒意見吧。
於是,張立疆走到奶奶身後站立,抬頭挺胸,眼睛俯視腳下,不卑不亢很有禮貌。
滿屋的天湖村高層都很詫異,而大祭司依舊是眯縫眼,目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悲喜之色。
察言觀色是張立疆的好習慣,以前在工作中養成。沒這個本事,別想混跡生意場。可是麵對大祭司,始終看不透這個遠古老頭。
以往的經驗得知,凡是遇到這種人就頭疼,他始終給你裝啞巴,你就無法了解他是什麼性格,找不到弱點就難以攻破。對付這種人,必須要謹慎行事,稍有鬆懈就會前功盡棄。
其實,遠古所有村落的等級非常嚴格,當高層們坐下時,年輕人隻能站立,就是站上一天也得咬牙堅持。
遠古村落的等級製度,之前也沒有聽奶奶說過,張立疆之所以表現的不卑不亢,完全取決於曾經良好的家教。
天湖村幾位高層看到十幾歲的三傻子,站在奶奶身後沉著冷靜,沒有像其他村民那樣惶恐不安,內心全都點讚。
如果不是清楚三傻子以前的癡傻狀況,他們都會認為麵對的是個陌生少年。這些老頭子們親眼見證三傻子從小到大,而此時的感受,除了震撼就是納悶,要知道麵前這位應該就是瘋傻之人。
老村長率先打破安靜,開口說道:“三傻,聽你奶奶說,昨天你從天湖回來後,就變成了正常人,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