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隻有幾歲的遠古小丫頭，卻是很可愛，雖然小臉髒了些，身上的小獸皮衣破了些，一雙大眼睛卻很靈動。
張立疆突然想逗遠古小丫頭開心，說道：“好吧！你要保證不告訴別人。”
小丫頭點點頭，於是張立疆又說道：“其實，神靈在湖中的樣子，非常、非常模糊，似乎有點像我，對，就是和我一樣。當時神靈驅趕天湖裏的食人魚，還讓我趕緊離開天湖，並賜給我正常人的智慧，最後又告訴我回天湖村的路。或許你以後也能見到神靈，說不定那時候，神靈有可能變成你這個樣子。”
還說不讓小丫頭告訴別人，張立疆的聲音比誰都大，絕對是故意大嘴巴。
可愛的遠古小丫頭一副幻想狀，還自言自語道：“原來神靈的頭上紮著一條小辮子，臉上有很多小泥點，牙齒缺兩個還沒有長出來，還有獸皮衣上也有兩個小洞。”
隨後又看向自己的小腳丫，繼續自語道：“腳上隻有一隻草鞋，肯定是剛才跑掉一隻。”
小丫頭喃喃自語描述神靈，使得遠古村民很恐慌，紛紛怒訓小丫頭褻瀆神靈。
有人指責道：“不許胡說，神靈永遠都是最聖潔，最至高無上，最幹淨，要是神靈知道你這個小女孩這樣說它，要給天湖村降下大災難。”
小丫頭很害怕，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原本髒兮兮的小臉，立刻就變成小泥臉。
張立疆卻不管什麼狗屁遠古神靈，你在遠古高高在上有個鳥用，如果不讓自己從遠古夢中蘇醒，照樣問候神靈你的祖宗十八代。我都來遠古了，還怕個鳥？還有比這更可怕，更荒誕的事情嗎？
此時，小丫頭哭的很傷心，張立疆有些不忍，於是哄道：“小妹妹，不要哭了。你這麼可愛，神靈不會怪罪你。仁慈的神靈很愛你們，神靈變成你們的樣子，也是為了證明神靈無處不再，無所不能。小丫頭不哭了，你叫什麼名字？”
遠古小女孩還是哭的很傷心，哽咽的回答道：“我…嗚嗚嗚！…我叫曹燕，母親…嗚嗚嗚！…母親生我時，正好有隻…嗚嗚嗚！…小燕子…嗚嗚嗚！…飛到窗口，爺爺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三…嗚嗚嗚！…三傻哥，神靈…嗚嗚嗚！…為什麼非要變成我們的樣子啊？嗚嗚嗚！……”
張立疆擦去小丫頭的眼淚，笑著說道：“因為神靈無處不在，變成小丫頭的模樣，就可以和你一起玩。你要是哭了，神靈也會哭，你不願見到神靈哭成小花臉吧！小丫頭，來給哥笑一個。”
小丫頭止住哭聲，小臉擠出個燦爛的笑容，非常可愛。
身旁有位中年女人說道：“她叫曹燕，她的父親是曹墩，也是天湖村最強壯的人，以前打死過一頭熊，是我們村落的英雄。”
張立疆很詫異，心說小丫頭，你爹厲害了，還能打死一頭熊，怎麼不給你穿個熊皮小棉襖？估計你爹不愛你啊！
幻想自己要是遇到熊，一定會躺在地上裝死，就是不知道遠古熊會不會吃屍體？想到這裏便問道：“請問這位大姐，深山裏的熊很厲害嗎？會不會吃死人？”
中年女人驚詫道：“三傻子，我可不是你大姐，你該叫我姨娘，我和你母親都是一個父母生的，以後不許亂叫。山裏的熊很可怕，見什麼就吃什麼。就是在下雪的冬天，你就是凍的硬棒棒都能給熊啃了。”
張立疆很鬱悶，什麼叫我凍的硬棒棒給熊啃？熊啃我也要有個好牙口。心裏雖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於是又客客氣氣說道：“哦！對不起姨娘，以前所有的事都想不起來了。神靈將我變成個正常人，卻沒給我以前的記憶。”
姨娘說道：“看到你，我就想起你母親，現在你變正常了，你母親在神靈那裏也會高興。你父親曾是我們村落最受人尊敬的獵人，隻可惜……。算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你今後要多照顧奶奶，奶奶將你養大受了很多苦。”
姨娘眼中濕潤，似乎勾起很多心酸往事。想當年姐妹倆小的時候，一起玩耍，一起嬉鬧，長大後各自嫁人。那時，還羨慕姐姐嫁給村落最厲害的獵人，可是現在，也隻剩下姐姐這個可憐的傻孩子。
早在昨晚，張立疆和奶奶聊天時，就知道祖孫兩人生活艱苦。隻是這些心酸往事，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感受並不深，也僅是深表同情。
張立疆說道：“放心吧姨娘，今後我會照顧好奶奶。隻要有我在，奶奶以後就不會再吃苦。我要去打獵養活這個家，要為奶奶做兩身暖和的獸皮衣，還要去天湖抓兩條魚給奶奶吃。”
遠古村民的表情就想見了鬼，似乎在說，你這個不要命的傻孩子，你快去抓兩條食人魚讓我們看看啊！別光說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