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廣元顫抖的說到:“怎麼可能?”
這時候院子裏的人才明白過來,全部看向唐玄。
唐玄抓起地上那條四季魚,雙手握著魚身,對著魚頭罵道:“長得那麼醜,叫你裝清高!這下玩完了吧?”那條魚被抓在手裏,兩眼瞪大看著唐玄,嘴巴微張著,也不掙紮。
“剛才挺橫的啊你?”唐玄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隻顧著發泄心中的怒火:“我要把你蒸了,然後一口吃掉你!”
“那位小哥,請你過來一下”,亭子裏司馬詡是這次賭約的見證人,因為石廣元開宗履行賭約時,親自赴昭德縣邀請這位在修行界德高望重的人作為見證。
石廣元開始履行賭約已經有一個月,一個月來無人釣得四季魚,司馬詡對於沒人釣上四季魚,開始慢慢有些相信,也許這世上確實沒有那有緣之人。可唐玄將魚兒釣上,這是他始料未及的,既然如此,他自然要做些事情。
唐玄這才回過神,發現叫的是自己,將彎刀背起,這才將魚兒拎著走過去,周圍的人早已經炸開,對著唐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他是誰?”
“沒見過”
“他什麼時候來的,剛才沒看見啊”
“哼,肯定是碰巧,我們釣了一天一夜沒釣到,他怎麼可能釣到”
“我都來了一個月了,他剛出現便成功?”
“按照約定,參與者不可用修行手段釣魚,難道他動用了?”
“絕對是這樣”
……
唐玄聽著周圍人的質疑,這才知道原來釣魚不可用修術,可想想也是,以修行者的修為,如果強行釣起一條魚又有何難。
唐玄走進亭子,將魚兒放在石桌上,向石廣元和司馬詡行了個禮。
亭外吵吵鬧鬧。
石廣元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恨不得一拳拍散石桌,他恨唐玄。
司馬詡看出石廣元的憤懣,搖搖頭轉向唐玄:“小哥如何稱呼?”
“唐玄”
司馬詡又看向石廣元,石廣元無話可說,司馬詡轉身走出亭子,衣袖一甩:“在下有幸作為此次賭約的見證人,今天既然這位唐兄弟有緣釣得四季魚,我宣布……”
“我不服,那小子肯定動用了元氣”,還沒等司馬詡宣布結果,那個黑胡子大漢說到,此話一說出,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不服”
“除非他在我等眼前再釣上一條,否則,我等不服”
“對,不服,躲在角落裏暗使手段,算不得數”
“不服”
……
人聲鼎沸,不依不饒,每個人看向唐玄的眼神都充滿了怒意與不屑,有幾個人甚至起了殺意,其中黑胡子大漢身旁的那位坐著的年輕人,雖然坐在那裏,對於周圍不聞不問,可當他目光落到唐玄身上那一刹,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此人,便是梁泊山高崖內。
人群中有兩人默不作聲,一個是蒙著麵紗的女子,女子依然坐在那裏,手裏依然握著魚竿,她還在釣魚。
一個是那個坐立不安的少年,此時已經站起來,看著周圍的人,欲言又止,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