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我知道你累了,好好的睡一覺,等我回來。”
白駒的電話一直打個沒停,見鄭玉成從病房出來,急忙說道:“事情鬧得有些大,上麵開口了,要求明天皖江省高級人民法院直接審判。”
鄭玉成回道:“這不是你早就預料到的嗎?不然也不會給我這一夜的時間去報仇。”
白駒沒心思跟鄭玉成玩弄心思,直言道:“時間不多了,今天必須把上麵最大的老虎揪出來,不然雷聲大雨點小的,又死了那麼多黑道的人,我沒法跟上麵解釋。”
“你隻要保證把兄弟們的後路鋪好,其餘的有我。”
“嗯。”白駒點點頭,見鄭玉成不高興,就沒再說話了。
鄭玉成捏了捏白駒病態的臉,輕聲說道:“你麵色也不好,去歇著吧!殺手是程老板派的,他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沒心思暗殺誰了。”
白駒心裏觸動了一下,柔聲說道:“我沒事,等這事一了,我想帶你去見我爹。”
“巨子?不是之前見過了嗎?”鄭玉成問道。
“你欺負了我,如果再不去見家長,他真要下不來台了。”白駒說道。
“明明是我掉你坑裏了,你還好意思?行吧,等依依醒過來再說。”鄭玉成拍拍白駒,轉身走了。
白駒望著鄭玉成的背影,不禁黯然神傷,喃喃自語道:“我時間真的不多了……”
省廳。
鄭玉成把玩著打火機,獨自坐在一間辦公室裏,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明顯是不被人待見,沒人過來見他。
可能時間足夠久了,一位穿著藏藍色襯衫的警員走了進來,對著鄭玉成說道:“你就是寶爺吧?一個黑社會老大敢來省廳上訪,膽兒夠肥的,我們廳長很忙,沒時間見你。”
鄭玉成把玩著打火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便起身朝著警員走了過去。
警員一邊指著鄭玉成,一邊後退道:“你要幹嘛?”
鄭玉成一把攥住警員的胳膊,猛的朝身後一甩,玻璃碎裂的聲音伴隨著警員的大聲喊叫,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小。
有人敢在省廳殺人?居然把警員從高樓上給扔了下來,這一下就震動了整個省廳。
在廳長的命令之下,防暴部隊立馬就朝著樓上湧了過去,個個手裏都拿著真家夥。
出來辦公室,鄭玉成不慌不忙的站在外麵大廳之中,等著密密麻麻的武裝把自己包圍了起來。
“小子,你蓄意殺害警務人員,現在證據確鑿,把手放腦後,蹲下……”一名隊長對著鄭玉成恫嚇道。
鄭玉成理都沒理,背著手冷哼一聲,說道:“我是來揪大老虎的,剛才那警員是廳長的秘書,他來找我說話,無疑是你們廳長的意思,也就是說,你們廳長不敢見我。”
防暴隊長問道:“你就是一混社會的,憑什麼見廳長?”
鄭玉成冷嘲熱諷道:“嗬~!憑什麼?就憑監獄長劉大人和你們廳長的關係,憑市局已經束手就擒,等著明天最高人民法院開庭。”
防暴隊長和身邊的戰友對視一番,卻不敢有絲毫鬆懈,戒備著朝鄭玉成又聚攏了過去。
“這麼怕我?看來你們多少是知道我一些事情的。我現在奉勸你們,如果還想繼續做一名人民公仆,就讓你們廳長過來見我,不然,我不介意在這裏大動幹戈。”
“你敢……”防暴隊長大聲喝斥了一聲。
就在此時,鄭玉成的眼睛紅光一閃,然後防暴隊長身後的兩個特警就無聲倒了下去,同時還伴隨著兩聲槍響,好在子彈是打到了地上。
隊長看到身邊的戰友就這麼軟倒在了地上,也是不由吃了一驚,對鄭玉成警戒著問道:“你做了什麼?”
鄭玉成鄙夷的說道:“你沒聽到槍聲嗎?他們兩個是想趁機殺掉我,別告訴我說,你看不出來?”
“都把槍放下。”防暴隊長察覺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就算要殺掉麵前這位寶爺,也得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萬一廳長真的是老虎,就大錯特錯了。
就在此時,鄭玉成身子猛然一歪,隨著又一身槍響,場麵再次混亂起來。
鄭玉成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連防暴隊長都沒反應過來,那寶爺是怎麼消失的,又是怎麼混進隊伍裏去的?
鄭玉成掐著一個人的脖子,從人群裏慢慢走了回來,即便周圍又被無數把槍指著,鄭玉成也毫不在意。
防暴隊長徹底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有多名警員不聽自己命令,這很不尋常,便連忙又嚴厲嗬斥了一聲:“都把槍放下,誰再舉槍,我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