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還在醫院陪著紅鸞和班克,隻能阿妞在東奔西跑幫寶爺打理金陵的事務,安保公司的骨幹也都更信服阿妞這個瘋老大。
燕子和壁虎幾人在肥城忙得不可開交,不僅大學城的地盤要維護,大個子的出逃導致有很多黑道上的事情要處理,每天都打打殺殺的,盡是些搶地盤爭老大的事情。
水鏡早已經把金爺那邊的情報了如指掌,如今正躺在酒店裏一個人獨自傷心,她多麼想飛到師弟身邊,好好陪陪他。
孤狼盯著麵前正在狠命撕咬活雞的野狼,對著它說道:“鬼刀不認識孤狼了,鬼刀說過,孤狼是三郎,他媽媽也是孤狼的媽媽……可是鬼刀不認識孤狼了。”
“嗚哦~!”野狼隻是禮貌性的應了一聲,就開始繼續對付麵前的美食,它對人話沒什麼興趣,也聽不懂。
紅鸞終究還是毀容了,臉上的血口子很深,醫生說半邊臉會麵癱,再也笑不起來了。
紅鸞還不能說話,在手機上給大虎發了個微信過去:“我也不會再笑了,會不會麵癱不重要了。”
大虎就坐在紅鸞的對麵,見到微信發來消息,也不去看紅鸞,就迅速回了一條消息:“必須笑對人生,以後的日子隻會更好,相信我,相信寶爺。”
紅鸞和大虎一直用手機在微信聊天,雖然兩人麵對麵,卻誰也不抬頭,因為那樣會失去用短信聊天的趣味和神秘感。
看到大虎的安慰,紅鸞隱隱感覺在心裏笑了一下,到底笑沒笑她也不敢確定。
“我手底下的弟兄們每次什麼都做不了,害得酒徒和破軍犧牲,害得貪狼失蹤,害得你毀容。”
大虎跟紅鸞說這些也是憋了好幾天了,之前她總是尋死覓活的,不敢跟她提這事,現在她想開了,大虎又開始自責起來。
紅鸞打字的速度越來越快,“學的是保命的手段,不是殺人用的,他們都是嬌生慣養的,和我和寶爺這種惡劣環境出來的能一樣嘛?”
大虎回道:“可是我們訓練也很刻苦,他們連拿槍的勇氣都有了,還是幫不上寶爺什麼忙。”
紅鸞發了個豬頭的表情給大虎,“如果他們喜歡上殺人,國家該不放心寶爺來統領金陵和肥城的灰道了。”
“灰道?”大虎不明白。
紅鸞解釋道:“寶爺把金陵的賭場關了,又不許地盤上有人販毒,瞎子也看得出來他想把黑道洗白,不過頂多洗成灰的,不然還會有人涉黑,到時候又成黑白分明了。”
大虎發了個大拇指過去:“紅鸞,你真聰明,一百個大虎也抵不上你一個。”
紅鸞自我嘲諷道:“聰明有什麼用,勾引寶爺沒成,勾引姓藍的又沒成,現在又毀了容,老娘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
“不如我娶你?”大虎停頓了許久,還是一咬牙按了發送鍵。
“別開玩笑了,我以前可是妓女。”紅鸞很快就回了過來。
“可你以後是我老婆。”大虎應道。
“我以前還是個殺手,殺人如麻的那種。”紅鸞說道。
“可你以後是我老婆。”大虎又重複了一遍。
紅鸞的手略微有一絲顫抖,刪除了好幾遍,但又重新打了好幾遍,最終還是發給了大虎:“我毀容了。”
大虎明白紅鸞此時心中的掙紮,很快就回複了過去:“可你是我老婆,就算是沒臉沒皮了,我也隻能認了,認一輩子。”
“你確定?”紅鸞問道。
大虎突然把手機扔在了病床上,開口對著紅鸞說道:“我確定以及肯定,你紅鸞這輩子都是我老婆,不過就一輩子啊,不能再多了。”
紅鸞的眼眶濕了,扔掉手機就朝著大虎懷裏撲了過去,重重的“嗯”了一聲。
班克站在門外已經許久了,他一直盯著紅鸞和大虎,直到大虎開始表白,紅鸞撲進大虎的懷裏,班克的嘴角滿意的笑了。
班克在心裏笑道:“紅鸞,你總算修成正果了,為你高興,好好過你的小日子吧!這個仇我班克一個人頂上。”
一張紙條被從門底塞進了紅鸞的病房,班克便緩步離開了醫院,他遠在他國的老婆一定早就死了,兒子還在集團的狐組受訓,再那樣每天被洗腦,遲早會父子相殘的。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死去的酒徒和破軍,為了失蹤的貪狼,班克都必須去集團走這一遭。
班克坐在前往草原的火車上,看著窗外的碧草連天,喃喃自語道:“寶爺,不是班克不相信你,實在是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