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沒有追問什麼條件,也沒有要反悔的意思,隻是笑吟吟的看著鄭玉成,“為什麼這麼快就妥協了?如果你也保持沉默,也許我會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主動開口。”
“對別人或許可以,對你還是算了吧!”
鄭玉成心想,老子就算失身也是為了那些兄弟們,為了大義而戰,打死都不能承認是你丫的大腿確實很美。
白駒略微有些失望,“看來我給你的印象就是蛇蠍美人了。”
“你剛才說什麼十三來著?”鄭玉成連忙轉移話題,女人一旦埋怨起來可不得了。
“五十年以上的白蘭地才叫路易十三,我喜歡喝得慢些,一開始是果香,等酒精揮發一些之後,還能品到鳶尾花和紫羅蘭的清香。”
隻記得唐九請自己喝過一次有毒的路易十三,鄭玉成一直沒品過,不知道還有這麼些門道。
“呃,你的生活品質一向這麼高嗎?”
白駒玩味的笑了一下,“咱們這一群變態之中,我是最先衝鋒陷陣的那一個,可我又最怕死,所以很喜歡這些高品質的生活。”
鄭玉成撇撇嘴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出謀劃策的那個。”
白駒朝著鄭玉成腦袋上給了一巴掌,“小沒良心的,那一次在訓練場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就被竹田會社給哢嚓了,讓你記不住我的好。”
鄭玉成覺得自己腦袋生來就是給人打的,花姐打,阿妞姐也打,現在白駒也喜歡打。
“嘚,十三就十三,隻要你樂意,路易十八都行。”
白駒把書朝著桌子上一摔,“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後放尊重點,別以為我脾氣好你就欺負我,要不是赤目抽不開身,我才不當這代理隊長,淨遭人惡心了,哼~!”
“大個子最近有一大宗毒品交易,我打算私自行動,先把他們黑吃黑,然後挑起兩方的矛盾,水鏡師姐會暗中查出毒品的源頭,然後去搗毀毒梟的窩點。”
“黑吃黑?你缺錢了?”白駒問道。
“嗯,盜門的兄弟沒個落腳的地方,不光是為了以後接手肥城的黑道著想,我還想著把公司也開到這邊來。”
“提早考慮也是對的,你怎麼不把公司開到金陵去?”白駒問道。
鄭玉成紅著臉說道:“我哥在這邊,說明我父母還有親戚很可能也在這邊,我想把這邊安頓好以後讓花姐他們也都搬過來。”
“你小子,到什麼時候都隻想著過日子,別忘了你的身份,有些事情不一定會像你想的那麼順利。”
“走一步算一步吧,從小到大,我就沒一件事是一帆風順的,不也混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嘛!”
“行,黑吃黑這事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隻是……人家大個子才剛剛送你個酒吧,你反過頭就黑人家一把,是不是太不仗義了?”
鄭玉成呆呆的看著白駒:“你的心腸一直這麼好該多好啊!”
不知不覺間,腦袋上又挨了一巴掌,別人打還能還手,白駒要打自己,那真是躲都躲不開的。
“搶大個子的錢確實不怎麼仗義,我打算等大個子交易完,那錢就是毒梟的不是大個子的了。
毒梟被黑了錢,一定會去和大個子理論,那就是他們的事了,反正我也不怕毒梟來找麻煩,想找他還找不到呢!”
白駒狠狠的白了鄭玉成一眼,“這難道不是在黑人家大個子嗎?臉皮厚成你這樣,也是沒誰了。”
“這隻能怪水鏡師姐,她知道了這宗毒品交易的事情,咱們就不能袖手旁觀了,我這是為廣大吸毒的二逼青年們的身體著想。”
白駒也沒了看書的心情,下午還有一節課要上,便起身問道:“今晚到底約不約的?”
“不約的話?”鄭玉成試探著問道。
“沒門……”白駒留下兩個字,人已經不見了。
把黑吃黑這事敲定下來,鄭玉成又想起了林夕,便拿起電話又撥了過去,結果鄭玉成登時就傻眼了,自己被林夕給拉黑了?
鄭玉成連忙用微信去了個消息:幾個意思?
林夕回了很長的一句過來,“你沒有許過我海誓山盟,我也不需要你負責,以後還是別見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鄭玉成都懵逼了,這鬧的哪一出?連忙回了過去:“不是好好的嗎?把話說清楚,你在哪兒?”
結果消息沒有發送成功,林夕居然把自己的微信也給拉黑了。
鄭玉成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心裏突然莫名的疼了一下。
回想著曾幾何時兩個人的一切,在中學的時候自己那種英雄救美的感覺,一心想著保護她,保護一輩子,現在兩個人終於放下芥蒂走到了一起,怎麼說分就分了?
你說分手就分手了?鄭玉成傻傻的在校園裏走著,嘴裏還在不斷喃喃自語著……
滿腦子都是前天晚上和她的浪漫,哪怕她那個時候是在發火,哪怕那一頓飯沒有吃完,可兩個人終究還是在一起了啊?
如果林夕是介意阿妞姐和花織她們,那她就不會失身給自己,她也不是不清楚,難道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