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兩輛摩托車超了過去,已經掏出了手槍,而後麵還有一輛已經幾近超過來的,鄭玉成一咬牙,把油門轟到了底,直直衝著前麵兩輛衝了過去。
前麵的兩輛摩托衝著鄭玉成開了幾槍,好在腦袋早就藏在下麵了,鄭玉成隻是憑借記憶在往前衝,連路都懶得看了,什麼都沒有腦袋重要,子彈可不長眼。
當槍聲停止,鄭玉成迅速抬起頭,擋風玻璃已經成了蜘蛛網,視線極差,差一點就撞人家大奔馳的屁股上,連忙稍微踩了下刹車才躲避開。
奔馳車速更快,轉眼就衝出了老遠,看來這輛奔馳並不知道他剛從死亡線上離開。
前方的兩個摩托又出現在了視線裏,鄭玉成看了眼擋風玻璃上的彈孔,心想這樣下去不行,這些忍者不管是暗器還是槍法都很精準,如果不能追上去撞死這些家夥,那死的就該是自己了。
靠左邊還有一輛該死的摩托始終盯著,眼看著就要追上來,如果被他們在側麵和前麵同時開槍,那真是想躲都難了。
果然,後麵的摩托急速超了上來。
就在這時,鄭玉成發現前麵的兩個忍者突然撒了一把什麼東西,心中一驚,不好,一定是他媽爆胎的玩意兒。
鄭玉成預料的一點都沒錯,忍者撒的東西叫撒菱,就是能在路麵上立著的尖刺狀的東西,也是忍者最常備的一種暗器,通常是作為逃跑時候才用的,現在用到這裏也正合適。
這種情況下根本不用想也知道,翻車已成定局,就算是想躲,隻要猛打方向盤也一定是翻車的下場。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鄭玉成狠狠一咬牙,方向盤朝左邊猛的一打,衝著左邊的摩托車就撞了過去。
白依依三人看著前方一輛車突然衝向高空,跨過大橋的護欄,一直朝著海麵上紮了下去。
“草~~!”梁君子把刹車一踩,閉著眼都看得出來,那是他們的車。
“轉寶……”白依依在車裏大喊起來,眼淚當時就急出來了。
前方因為被撒了尖刺,不斷有車翻倒,造成這一起連環車禍的罪魁禍首,卻已經轟著油門跑遠了。
鄭玉成的車子正是因為急打方向,撞倒了左邊的忍者摩托後,又軋著摩托車直接衝到了上空。
白依依已經哭成了淚人,如果不是被壁虎強行給拉著,她都開門朝著海裏跳下去了。
“留著命給寶爺報仇……”壁虎不會勸人,話說了一半就止住了,這敢情是在咒寶爺死在海裏。
白依依用拳頭砸著玻璃,梁君子死活不給解鎖玻璃開關,生怕她想不開跳車,這種時候做什麼都是多餘的,隻有回去好好計劃怎麼報仇才是真的。
白依依哭著喊道:“我不該拉他出來,我不該相信這些鬼子,更不該想著盜門的利益,還指望和竹田會社那些王八蛋搞什麼和平,是我害死了轉寶……嗚嗚~~!”
梁君子伸手去攬白依依的肩膀,希望借此機會讓白依依在他懷裏哭一陣,感受一下,卻被白依依“啪”得一下,差點把牙給打掉。
回到唐人街的時候,鐵手和鬼見愁也強忍著傷痛來到了中華飯店,飯店昨晚被砸了個稀巴爛,今天都沒怎麼正經營業,零零散散的生意有些不景氣。
白依依的眼睛都已經哭成了燈泡,隻好吃飯也帶著墨鏡,一大桌子菜她是一口也沒動,一直在那兒傷心沉默著,任由壁虎鐵手他們四人商議著如何複仇。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濕漉漉的漢子從門口走了進來,瞅著一桌子菜歎了口氣道:“菜都涼了,怎麼不吃啊?”
白依依突然把頭抬了起來,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光著膀子的高大漢子,頭發濕漉漉的,臉上還有一道淺淺的血印子,不是鄭玉成還能是誰!
“轉寶……”白依依一把撲到了鄭玉成的懷裏,又開始哭了起來。
梁君子捂著自己還腫脹著的臉,心裏有點兒虛,對於鄭玉成還活著這事兒他是不怎麼樂意的,抬頭看了一眼壁虎,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千萬不可以告狀。
壁虎原本就挺佩服這寶爺的,現在再看他的眼神,又和之前有了些許不同,這一上午過去,他又成了自己和梁君子的救命恩人,就更不能不尊重他了。
鬼見愁瞅著白依依小鳥依人的模樣,嘴裏嘀咕道:“門主以前可是標準的女漢子,什麼時候見她哭過?自打寶爺來了唐人街,她都成淚人了,哪裏還有半點門主的樣子。”
鄭玉成才不管懷裏抱的是門主還是女漢子,隻要是他的,那就是絕世的寶貝疙瘩,在白依依腫成燈泡的眼睛上親了一口,“還哭,哭瞎了眼咋辦?我這不好好的嗎?”
白依依著實被嚇得不輕,她險些就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人,過去的兩個小時裏,她簡直生不如死。